溃退的陈馀大军已经是丢盔卸甲,可即便如此人的两腿哪里能够赶得上马骑兵坐下的马,只一会两军就牢牢的交织在了一起。
詹城西侧浩浩荡荡的攻城战,终于在此时成了单方面的屠杀大戏。
“这,这是怎么回事?”看着眼前的一幕,陈馀瞬间就惊呆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来人,快来人——”
一声声的呼喊声中,一个侍卫带着焦急与些许的畏惧走到陈馀的身边,只见他弯腰拱手道:“启禀君上,这守城的敌军,弄来的那些会动的大木箱子是没有多强的攻击力,可是有了这东西,我们的云梯没了地方放……”
话至此,他静静的注视着陈馀的神情,小心翼翼的接着说道:“如今城中的敌军似乎便的多了,纷纷开始了反击,我军已经没了士气,兵士们都……”
“都如何了?”
“都溃逃了——”
那侍卫这句话以出口,陈馀瞬间就懵了。大战正当火热自己的兵士们却溃逃了,这事?
一瞬间陈馀的嘴巴顿时争的像是鸭蛋一般的大。
“君上,您,您还是快些离开这的好啊——”那侍卫看陈馀咬牙切齿那不甘的模样,下意识的提醒。
可陈馀此时像是中了,魔咒一般。听不进话,又何来走呢。
……
“这声音,听起来西门的战事很热闹嘛——”南门外,在投石车后面观战的英布,一身铠甲英气逼人。
一手扶在腰间的剑柄上,身后的大氅随风忽闪的响动:“看样子是在城外打起来了。”
“君上说的是呢,您的妙计,如今这城中只怕已经是一片狼藉。躲在城中应该就是一个死,估计这辽王也不傻。”身边的小将附和,神色倒是一脸的庄严。
正当此时,一个骑乘的斥候带着一溜烟尘由远及近,翻身下马,那兵卒在英布的面前拱手道:“启禀君上,西门代王的大军已经与城内敌军大战在了一起,是否下令出兵增援?”
……
城墙之上。
骆阳眯着眼睛注视着南城门外的一举一动。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那给英布传信的兵卒又是单人一骑返回。
看到这一幕,骆阳在心中又隐隐的想到了什么。
“君上,您交代的事情已经办好,是否现在下令进攻。”许杰不知道何时站在了骆阳的身后。
此时的西城门外已经是漫天的黄沙围绕。骆阳转身看了一眼,随后又转对许杰问道:“给代王的大礼,可都准备好了?”
话落,那嘴角带起了一抹神秘的笑。
“已经准备妥当。”
“做到不错,传令下去,出南门进攻,重甲军在前推进,待到了一定距离之后,步卒发动冲锋,最好也给常山王一个不一样的惊喜。”骆阳一字一顿的说道。
这话尤其是最后的那句,不由的带着几分阴狠。那声音隐隐的能够让人听出一些压抑已久的爆发。
是啊,这个常山王英布,在背后的小动作未免实在是太多了一点。
感受着那种话语中传递出的重负,许杰一拳重重的砸在兵甲上:“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