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挥手,两个下人开始忙碌着朝一旁搬放药草,整整两个大皮箱子的东西。这对于人数巨大的燕地来说或许不算什么,可问题是里面东西的价值。
箱子打开,其中一箱子赫然便是北地特产的人参。
“你说这人参只有一定大小的药效才好,我就只带了这些,怕那些不大不小的又被你说是浪费。”伸手指着那只皮箱子,男子淡淡的说道。
对此卢筱却是看都不看一眼,依旧低头在忙碌着什么,只是出于礼节冷漠的回了一句:“你就不担心来这被人怀疑,库莫巴图你来这里的目的,真就以为华夏族人不会有所警惕吗?”
“那你呢?”那名为库莫巴图的男子没有回答,而是格外镇定的反问道:“你的华夏语说的很顺,应该在此华夏有很长的时间了。”
“我们不一样,卢筱自小便在华夏长大,尽管生在东胡,可你要明白东胡的人已经抛弃了我,我讨厌现在的东胡。
也许是迫于无奈,但如果不是师傅一生行医救世,心中部分华夏东胡,卢筱早就是荒野的一堆枯骨——”
这一刻库莫巴图沉默了,他知道在东胡女子是没有地位的,这种没有地位要比要华夏族严重的多,女人与牛羊可以等量交换,甚至女子生来不如马。
华夏族的女子被皇帝看中还有很高的身份地位,东胡呢?即便被东胡王看中那也是一个发泄的工具,在族中武士面前她们一样没有地位,甚至还可能被东胡王赏赐给有功的武士。
便是东胡王室的女子,若是哪个族的勇士看中,也一样可以要回去当作玩物。便是出身王室,也一样不会改变沦为玩物的命运。
如卢筱这般放在何处都定然会引来无数男子为之侧目的美人,在蓟公麾下享受着好的生活,不愿意回东胡难道不正常吗?毕竟东胡对她来说没有什么好留恋的。
可就在此时,一直尽力保持平静的库莫巴图突然发怒:“就算你不会被华夏族人怀疑,那也必须回东胡。”
“我若不呢!”转过脸,卢筱一个柔弱的女子,跟这东胡库巴部落的第一勇士,冷冷的对视。
“你知道我的身世,也知道我来此的目的,草原上已经刮起了白毛风,东胡无数的族人即将面对生死的考验,我族二十万控弦之士已在集结,我来此就是一探华夏中原的战力。”
“那又如何?便是战,与卢筱又有何干,别忘了东胡窥视华夏中原已久,何时又真的南下过?”
便是战国时期,燕国也将东胡打的扩地千里,想想东胡南下的战争中,还真就没有得到过什么好处。
可是这次情况一样吗?
“就我所知,如今的中原都在反对秦皇的统治,战乱不断。你觉得蓟公手下的人真就能挡住我二十万勇士不成?”说出此话,库莫巴图已经像是在好心的劝慰卢筱离去一般。
“任你如何说,总之我卢筱不会再回东胡,征战与否,跟我一小女子何干。”回应的依旧是一句冰冷的话语。
“难道这十数天的时间,你就真的感觉不到我库莫巴图对你的情吗?如果你愿意做我的女人,我库莫族便推翻东胡王,自立为王族,到那时你便是王后我可以答应你不征战华夏中原之地。
我们可以一起骑马在草原上打猎,该是多幸福的事情。”
“做你的女人?你要做什么跟我卢筱何干?卢筱为何要答应做你的女人?”丢下冰冰冷冷的一句话,卢筱抱起刚刚整理好的药材转身便走。
那身后,库莫巴图已经把两个拳头握得格格直响:“你是喜欢上了那个蓟公?”
“喜欢谁这是卢筱的事,可你若是敢挥军南下,此生永远不会得到卢筱。”远远的,卢筱头也不回的回应出一句。
……
时至下午,蒯彻来到了骆阳的府上,在那正房中,骆阳带着笑,轻声问道:“可是都准备好了?”
蒯彻躬身拱手道:“回蓟公,宴席所需要的一应事物都以准备妥当。”
“那就走吧,本公刚想问问呢,你就来了。”说着,骆阳便已经头前走去。
但就在此时蒯彻却将骆阳叫住:“蓟公且慢,还有一事清晨事物较多,属下一时未提及。”
“哦?何事如此着急?”
“近日有一东胡来的商队,经常往卢医士那里贩卖药材,售价低廉,且都是珍贵的参茸等物。”
“这不是好事吗?”许是听到售价低廉,参茸等物,骆阳便是想也不想的随口说了出来。
一旁的蒯彻却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蓟公有所不知,东胡人一向是蛮横,想要的东西只会抢,少有经商一说,根据渔阳郡的单家主所言,东胡人只有在战前以经商的目的前来窥视。”
此话一进入耳朵里,骆阳顿时就幡然醒悟一般:“你不说我到差点忘了,如今是冬季了,东胡的地界定然是寒冷无比,牛羊都能冻死,这人只怕也是要弄些东西过冬了。”
想到这,骆阳的心中不由的又多了一块石头。真就不能让人安稳会吗?可是他隐约记得这段时间东胡并未南下的啊。
“难不成史书上都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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