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推到赵军中人的身上。邵骚则是完全一副想将事情从自己身上抹除干净的神情。
目光扫视了一眼邵骚,张耳将陈馀推到了面前,朗声道:“你来回答,事情究竟如何,如实告知陈王。”
“是……是武臣的意思,不过说辞是邵骚亲手拟出,是邵骚一直怂恿武臣对蓟公下手的。”
陈馀这话一出,邵骚顿时就急的干瞪眼,“陈馀,你……你怎可诬陷与我……”
那神情,若不是碍着有个陈胜,只怕他都要破口大骂了才是。
可是此时,畏惧退去的陈胜顿觉心中一阵火气,自己好歹是个王,若不是没有带大军前来,何曾要受今日的屈辱?
怒火升腾的他,根本不管邵骚是不是真的怂恿武臣,他要的就是给自己正名,把通敌的帽子从自己头上摘下来。再有就是杀人出口气而已。
“来人——”愤恨的两个字脱口而出,那就在一旁的侍卫立刻齐齐的拍成两排,单膝跪地。
“把这扰乱义军内部的乱臣贼子抓起来,严刑伺候,务必要他皮开肉绽的死——”
“大王,冤枉,冤枉啊,都是那张耳与陈馀合伙诬陷与我啊……”邵骚依旧在挣扎,可根本不等他说完,两个侍卫已经是将他架起,直接拉出了营帐外。
“张耳陈馀,你们二人不得好死——”
就在与邵骚擦肩而过的瞬间,不顾邵骚的一番咒骂,张耳躬身拱手,对着陈胜道:“陈王英明,张耳愿说服大军跟随陈王,还望陈王收留。”
“既然事情已经清楚,那今日之事便罪在武臣与那邵骚,大家同为义军,共同对抗秦军而汇聚,此事就此作罢,原本赵军的兵士愿意者便随本王回荥阳。”
话至此处又是无奈的一叹:“想要就此离去的,本王也绝不勉强——”
绝不勉强,这话说的好听,可看陈胜脸上的神色,只怕是担心兔子急了咬人,也学蓟公那样子吧。
……
敖山脚下。
章邯的主营帐里,两份奏报被摊开在了他面前的案几上。
“就这么说吧,经此一战损失大军十七万,眼下的情势看,除了眼前最要紧的陈胜等反贼,还有江东的项氏,现在又多了个蓟公,让此人回到燕地,绝对无异于放虎归山那——”盯着面前正准备送出的那份,请求朝廷征兵的布帛,章邯有些无奈的道。
反贼的势力真是遍布当年的山东六国,原本击败陈胜再一举灭掉赵、魏最后至齐,半年内平复北地的打算是彻底无望了。
“可是依照皇帝的性子,会下令增兵吗——”一旁的参将不由的露出了满脸的担忧。
大军出征,粮草都不给,此时要补充兵员,便是不说二世皇帝愿不愿意。章邯担心的实际是:“本将在想,他即便愿意,又从何处调兵员,咸阳还有卫队十万,是咸阳最后的屏障了,这些该是不会出征的。
南越赵佗早就没了消息,北面的九原军,自蒙氏兄弟身死,也是少有消息传回。”
说着话,章邯已经把两封布帛全部叠装起来一并交给了等待着的传令兵将,轻声叮嘱道:“其中一份是给晨曦公主的,要多加小心。”
“请将军放心,该如何做属下知道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