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一切都已经晚矣,跟随骆阳来的七千多步卒早已经加入战场,把那仅剩的三百人牢牢维护了起来。
“都是好样的,不过就是跟本公一样拼了点。”骆阳的嘴角带着欣慰的笑,口中的话语却是咒骂:“都派出许杰报信了,就不知道找地方藏起来乖乖的等本公来嘛,下次再这般,本公便是赶来了,也不救了。”
“属下无能,给蓟公添麻烦了——”带着无比的歉疚,李左车走前一步,声音低沉的像是一个在父母面前认错的孩童。
“我等无能,未能完成蓟公的命令,甘愿受罚——”一众兵卒同样转过身,那身躯颤颤巍巍,却依旧强称着为骆阳行礼。
“真就听不懂哪些是关怀,哪些是则备嘛?”看着那一个个像是血水中泡出来的兵士,骆阳的声音也哽咽了:“一个个伤成这样,真是能逞英雄啊!都给本公滚一边歇着去。”
另外一侧,察觉到事情不对的单将军开始了不顾一切的嘶吼:“上,给本将杀啊——”
红了眼,嗓子因为过度的嘶吼,已经是变的有些沙哑。
身为主将又如何?面对整整七千的蓟城兵卒,便是单将军也在这一刻彻底的慌乱,甚至比普通的兵卒还要无力。
四千步卒尚且将他五万大军纠缠着打的还剩一万五千人,这赶来的七千余人,如何是他们能够应对的?
“一个不留,杀——”为首的蓟城兵将只冷冷的一句话,下一刻,所有的兵士都疯狂了。
不仅仅是蓟城兵卒,便是秦军也一样慌了神。哪里还有胆量跟地狱恶魔般的蓟城兵士拼杀。
“上、上上、上啊……”单将军在秦军后方笑着嘶吼着,“你们没听到他说的话吗,一个不留,一个不留——都还犹豫个什么——”
彻底放亮的清晨,单将军几乎急的跳脚。可就是没一个秦军兵卒上前。
包围圈越来越大,蓟城兵士每进一步,秦军就后退一步——
直到一个兵卒实在退无可退,再退下去便是险地的时候,那手中的兵器滑落,砸落在脚下的石头上,只发出铿锵一声脆响——
“降,吾愿归降——”他嘶吼着冲出了层层的秦军,直接跪在了蓟城兵将的身前——
但只听蹭的一声,宝剑出鞘,锋利的剑刃直接架在了那秦军兵士的脖颈上:“归降,那也得问问老子是不是同意。”
锋利的剑被高举,作势劈落。
一个个蓟城兵卒面色冰冷,只盯着秦军看。
而此时的一个个秦军,手中的兵器半放不放的样子。
“杀了我吧,我受不了了,受不了了——”一个年少的秦军兵卒疯了一般的奔出,跪在地上不住的挠头,面容因精神上的折磨而扭曲——
高举的长剑在第一缕阳光下闪烁出刺目的亮光。
“老子这就成全你——”蓟城兵将冷着面孔吼道。
如此局面,真要战,那也是单方面的屠杀了吧——
可不等那剑落下,后方一个声音刹那间传来:“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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