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中,骆阳将自己制好的燕地地图摊开在案几,凝眉似沉思。
“先生请——”门外传来了家老的声音。
不一会蒯彻便推门走进,老一套的躬身行礼:“范阳人蒯彻见过蓟公。”
骆阳闻言只是随意的挥了挥手,道:“免礼吧。”
之后便再也不说什么。这是给蒯通发言的机会了。
“听闻蓟公大败赵军,有服燕地万民。只是不知蓟公如何处置这赵王?”许久之后蒯通才淡淡的一笑,问道。
“先生的消息到是灵通,那赵王作恶多端,本公自是杀之而后快,用其血祭奠百姓的在天之灵。”说道此处,骆阳便是看着蒯通微微笑道:“若不能如此,本公还如何服燕地万民?”
“哈哈——”下一刻蒯通却是仰头大笑了起来,随后又抱拳拱手:“恕在下失礼,万民的需求无非一顿饱饭,难不成没有蓟公,燕地就没有战乱不成?至于赵王,在下以为蓟公口是心非矣——”
“你是说本公杀不了这赵王?先生可想好了,武臣已是本公的阶下囚。”
“并非杀不掉赵王,以蓟公才能,便是三个赵王也杀得,只是蓟公心中并不想杀了赵王。”蒯通淡淡的说着。话落亦是微微一笑。
骆阳闻言当即也放声大笑起来,蒯通说的不错,自己却是不打算杀赵王,因为武臣就是一个傀儡,有没有不重要,杀一个他可能有一百个他等着上位,只会让一些人兴奋而已。
“先生深知本公之心,请——”笑毕,骆阳便是一伸手,示意蒯通入座。
二人尽皆入座之后,洛阳先是对外面朗声吩咐道:“来人,上酒菜——”
在这之后,骆阳有将目光看向蒯彻,此时的神情自然而然的多了几分恭敬:“杀了武臣与本公而言着实无意,但却不能轻易放了此人。此事可暂且不提。还有一事本公甚是苦恼,还请先生指点。
赵王大军驱赶百姓为大军开路,使得我守城兵士被动,且百姓伤亡惨重。既然事情已经发生第一次,本公不想还有第二次,先生可有好的办法?”
“哈哈——”伸手捋着下颌的那撮胡须,蒯通笑道:“以蓟公之才,怎会这便是再考验在下了,也罢,在下便说道一二。敌军驱赶百姓,蓟公何不下令治下所有男子,无论男女老少尽皆习练兵卒御敌之术,届时再有敌军驱赶百姓,百姓自成战力,即便起初不反抗,待与大军汇合之时,在敌军中间来个敌军正中起事,岂不更好?”
“妙,先生果真有才华之人,此计甚妙。”此时酒菜已经摆放整齐,骆阳便先举起了酒嚼道:“得遇先生,本公便如蛟龙入海,你我同饮此嚼。”
……
深夜在安排好蒯通的住处之后,骆阳躺在卧榻之上欣喜的睡不着,如今可谓是文有蒯彻,武有李左车。
虽然韩信那货此时还不知道踪迹,可这两人也不差了,毕竟当初韩信收服燕、赵跟齐国都与这两人有着大的关系。
这一觉,骆阳的嘴角都是一直带着笑意的,只是那猥琐的笑意,估摸着是在春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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