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有两个区域内存有带着真正兵器的匪徒,还在付诸无谓的抗争。
但这平衡对抗的一幕,终究是在赵敛与许杰的加入之后,被逐渐的打破。
散发寒芒的剑刃上,不知几人的鲜血,红艳的点缀着。
那握着剑柄的手臂已然是青筋暴起,曹无伤冷着脸,一个后仰,躲过了迎面刺来的长铍。
右手提着利剑猛然抬起,大力的横扫劈砍。剑刃,瞬间便没入了面前兵卒的身体。
一抹仍旧带着温度的血液,宛若雨点,溅落点缀在曹无伤的脸颊上。
下一刻,曹无伤朝着骆阳所在的方向,又是跨前了一步。
那深陷在兵卒身体里的剑,在他前进的一刻猛然抽出。
从身体里飞溅出的血液,宛若断崖上的奔涌而出的血色瀑布。
面目已经被血液模糊,曹无伤紧握着利剑,一步步的走着,所面对的兵卒,无不是被他凶狠的一击毙命。
那身上本就是经历多年风雨的甲胄,此时已经是破烂的不成样子。
肩膀上的一条伤口,犹如寄生的一条红色肉虫。随着他那脚步的起伏,若隐若现——
四周的交战中,数量正在快速减退的匪徒,已经是陷入了绝望之中。
这些亡命徒,没能因为曹无伤的加入而激起内心,那拼死一搏的勇气。
反倒是数月以来,因为无人敢于招惹,养尊处优的他们,此时所想的更加偏向于。
“自己这条命本就该死了,能作恶活到此时,已然是上天的眷顾了吧!”
那本就为数不多的斗志早已经涣散,支撑着他们继续战斗的,不过是内心对死于杀场之上,那种豪情的一种憧憬而已。
战斗开始朝着单方面的厮杀转换。
匪徒们早已无暇他顾。蓟城的兵卒,则沉寂在胜利到来前一刻的喜悦之中,那厮杀进行的更加有力。
骆阳的目光环视周遭,等待着收场的那一刻。
虽是胜利,可这终究是反秦之人内部的厮杀,难免的,让骆阳的眼中流露出一抹惋惜。
“快结束了,但愿,可以留下一些收归军中——”他喃喃自语,说到底,这些人都是饱受秦法苦难的人。
但就在骆阳惋惜的一刻。一具已经没了脑袋的尸体,被人一脚大力的朝着骆阳这里踢来。
鲜血,顺着脖子处的伤口飞溅在骆阳的身上,只一瞬,便将骆阳那杂乱的思绪打散,整个人被硬生生的拉回了现实。
眼前已经是血污遮面,看不清是何神情的曹无伤,露出狰狞的笑,紧握着利刃一步步走来。
“不好,有人袭击蓟公了——”
乐平当即握紧手中的长铍,却是没胆量与曹无伤战在一起。只是焦急奋力的嘶吼。
但就在他喊出声的一瞬间,曹无伤已经是大步跨前,伸手一剑刺出——
“尔敢——”混乱的人群中,赵敛当即就冲了过来。
那正挥舞着自己的短剑,刮花了一个匪徒面孔后,正顾自大笑的许杰,顿时一剑刺穿那匪徒的喉咙;“蓟公小心,属下这就来了——”
然而如此近的距离,紧紧是眨眼之间的事情,二人的速度即使再快。又如何抵得过曹无伤出剑的速度。
那沾染血色的剑,在骆阳的眼前猛然划过升空。紧接着,一抹鲜血溅洒了四周的虚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