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我方才还说什么上苍不公——”
……
望着满脸兴奋的赵敛,骆阳就像是在闹市走散的孩童,绝望之际却又忽然看到自己的亲人一般。勉强的露出了一丝笑:“赵郡尉,此地?”
“实不相瞒,此地失火,乃是有人故意为之,若是寻常天干引起的失火,巡城的将士当会在其涨势之前就发现。”赵敛话落泯了泯嘴,有些尴尬的顿住话头。
但只此一句,却是已经让周围的百姓,明白了不少。
若是寻常的天干失火,的确不会在如此之短的时间里,就蔓延到无法被扑灭的程度。
“是何人想要至骆阳与死地?当不会是城中之人才对——”骆阳自说自话,眉目已经是紧紧的蹙在一起:“赵郡尉可问过守城兵士,有无诡异之人入城?”
闻言,赵敛顿时就长出一口气,这才视死如归般的释然:“实不相瞒,放火那人就是城中之人,在下本欲来此跟先生商议赵军之事,却刚好遇见了慌慌张张,欲离开此地的郡守以及其府上的七个仆人——”
简短的一桩事情,却是让赵敛说的无比沉重。
“张郡守欲害我?”骆阳痴痴的自问,下一刻却是自嘲的笑了:“此是为何?骆阳何时得罪过郡守?”
没有人回答,也没有人回答的上来。
只不过周围的众人却是开始了纷纷的议论。
“早就听闻张郡守为人不正直——”
“是啊,前些时日,似乎还听闻其女儿是……”
议论纷纷,这一刻张蒋在百姓心中努力营造的良好形象,于顷刻之间土崩瓦解。
“那——”就在此时骆阳似乎想到了什么,猛问道:“郡尉可曾看到韩将军他人?”
“怎么?韩将军不曾跟先生在一起?”回答他的是赵敛满是疑惑的反问。
“糟了,入夜之后韩将军旧疾复发,说是要休息了。骆阳却是睡不着,也就前往城东牡先生家中对弈——”骆阳直接怪叫一声,下一刻便是不顾一切的冲过人群,来到了那堆废墟前。
谁都不曾注意的是,此时的乐平没有被周围的事情而打扰,他依旧在不停的寻找,不断的拨弄,额头上早已是汗如雨下,整个人早已经气喘吁吁,但手上的动作却是一刻都不曾停歇。
“骆阳——骆兄——”
直到骆阳真的走近了,这才听到乐平的口中,还依旧在不断的呼喊他的名字。
看着他那伤心的样子,骆阳顿时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一个男人如此?可这毕竟是为了自己,足以看出自己在这乐平心中的位置。记得一月前,两个人花光了乐平身上所有的钱财,一起饿肚子的时光。真就是难兄难弟不成?要不然平时办正事,这货怎么就不上心呢?
“乐平——”骆阳在身后轻轻的拍了他一下。
“是骆阳——”转过身,在看清那熟悉面容的时候,乐平直接就惊叫了出来,“你竟然没死?太好了,你没事——”
这话听的骆阳顿时一阵白眼,果真是不能跟他谈正事啊!这算是咒自己死吗?骆阳心道。
随后骆阳跟着无奈一笑,道:“早就跟你说过,我可是上有天佑,下有地护,前知千年,后可查十载的高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