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竟然能够忍下心性来对坐,陈康出了佩服现在的自己,还是佩服!受太平公主教导多日,心性竟然一改往日的桀骜不驯,在这样的局势下,还能笑着同不共戴天的仇家共处,有何理由不佩服自己?
皇上陈擎身边之人,竟然是姑姑母妃的故人,陈康隐隐地也明白了一个道理,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共同的利益!他们之间有着怎样的爱恨情仇,人家不说,自然不好出言详询,陈康认为,只要不影响自己的大业,且有一定的帮助作用,这样一个大安泰首屈一指的武道高手相助,何乐而不为?!
瞄了一眼上座的姑姑一眼,陈康嘴上应道着“是是是”,又将目光瞟向满脸核桃纹路的孙公公。
“公主说的是,说的是。”应着,孙公公与陈康的目光不期而遇,脸上不喜不恼。
“哦?想法相同,孙伯您可有高见?”
对于姑姑给予这阉人以“孙老您”这样的尊称,陈康不置可否,却是很在意他们能给予一个不错的建议,如是,很是期待。
“哪有什么高见,独来独往惯了,对于行军打仗早已失去了兴趣。”
孙公公苦涩地笑笑,陈康分明看到他眼中的那份落寞,这样的感情流露,有些像是自己战败于京都城那时的心态,不由得很是疑惑,这阉人难不成还曾经是一位战将?
果不其然!
“孙伯谦虚了。”太平公主咯咯笑着轻轻把玩着手中的茶盏,“您也知道,陈擎想要收回霍州的决心绝对不低于我们坚守霍州的决心,就以他的个性而言,岂会将霍州拱手让予他人?如此,争夺霍州之战将会越发严峻,而打击到派来将士的信心,直接影响到我们驻守霍州有多久,更会影响到我们将来能够走多远。”
一席话,份量很足!所表达的意思不再是模棱两可,一阵见血地指出,这将影响到很远,就差没有说出生死了。
犹豫良久,冷下脸来的孙公公这才回应:容我再想想!
这样的说法,傻子也能听出他思想松动地意思。
计谋人人会使,这阉人有何谋略,还比姑姑还要老谋深算?转动着念头,陈康很是高兴,霍州之行可谓是收获巨大,京都城的那一场战役倘若有姑姑在身边出谋划策,最不济,也不会落得如此狼狈,想着,由心地叹了一口气。
“都到这般时候了,你这又是叹的哪门子气?”太平公主闻声,很是诧异。
“想着,年前来霍州就好了,如今岂会如此艰难?”陈康心有所感,实话实说。
“想多了你!京都叛乱一役,就是个基础之战,没有那一役就没有现如今的动荡不安,万事讲究个水到渠成,你就是第一个将祸水引到都城之人。”
这阉人竟然是如此想法,陈康有些不服气,为何叫京都祸乱?为何将罪名加罪到了己身之上?老荣亲王就不算数了还是庆亲王就不算数了?想着,却是笑吟吟地问道:“孙……孙老您是要以何手段对垒来犯之兵?”
“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