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必须赶到,就说晚了就等着为我收尸吧!”
“师傅您这……”
“他娘的,老子说话还不好使了!”老刘头一直在扯着嗓子喊,这一会的时间已是有些嘶哑。
如此状态,小六子自知师傅其意已决,稽首一礼便退出准备去了。
赵鹏飞听着这话味就是大干一场的意味,椅子还没做热乎又站起身来,“你个老东西,想要……怎样?”本想着说他造反,看他怒气冲冲的样子,唯恐再冲着他的肺管子。
“你说要怎样?老虎不发威,还真以为我是只病猫!骑在我脖子上拉屎也就罢了,如今处处想着整治祚晨。你给我告诉他们,那祚晨就是我刘烈的命根子!谁敢动他一根毫毛试试,老子生剥了他的皮,天王老子也不行!”老爷子转过声,情绪激昂的一通发泄,喷了赵鹏飞满脸的涂抹星子。
“你们祖孙俩一副德行!吃得一点亏就不依不饶,再说你大孙子什么时间吃过亏了,都他娘的那小子杀人放火整治别人,谁在他手底下能讨得了好?”赵鹏飞摸了一把脸,理直气壮的和刘烈对垒起来。
“还要等着吃亏?那他娘的黄瓜菜也凉了!你个老东西不是想要来探听老子的动向吗?这就是我的态度!”
赵鹏飞被刘烈指着眉中呵斥,心里那个憋屈呀!说心里话,想哭的心思都有。除了眼前这个老家话,哪还有人这样对待过他?气的浑身发抖,心里想着跟他动粗,自知也不是其敌手,恨恨地坐到椅子上,“随你怎么胡咧咧,老子也懒得理会你这老东西!”
被惊扰到的吴江等人,远远的躲在厅外听着老刘头这场狂风暴雨,不禁面面相觑,好家伙!看起来对祚晨是疾声厉色,老爷子原来竟是如此护犊子。
“我到后院喊公子去。”张康说着,就待转身奔向后院,被张有财一把给拽了回来。
“一天没出府门,把你憋傻了?这都赤红白咧的,没见于大人都插不上话?喊公子过来,岂不是更尴尬!”
张康一心想着,让祚晨过来看看老爷子竟是如此关心他,哪里想到那么多,被表哥一番说教羞红了脸,讪讪地笑着用手挠着脑袋。
于献民也没有想到,老爷子的情绪竟然会失控如斯,说是火山爆发也不为过,这家伙把赵鹏飞给喷的满脸开花不说,生生压着兵部尚书连个涟漪也荡不起来,确实叫于献民大开了眼界,什么官威什么高高在上都他妈扯淡,在能要人命的能力面前都是浮云!
客厅里的三人,此时皆是默不作声,小厮早已吓得偷偷溜走了,只得于献民不时起身斟上茶水,同时观察者老爷子和赵尚书那能滴出水来阴沉的脸。足足一盏茶的时间,老爷子的气息才恢复如常。
“火也发完了,我可以说几句啦?”赵鹏飞斜睨着老爷子。
“哼!”老刘头闷哼一声,看来火气是真的消了不少,没和原先一样劈头盖脸给他难堪。
“皇上现在也没有表态,你着急把火的将徒子徒孙召集进京都,有意思吗?这是明摆着要大干一场,岂不是让以往的对头住着了把柄?他们必定合起手来给皇上上眼药,出于稳定京都的局势,皇上必然不会给你好果子吃,凭你一己之力对抗多家势力,依我看……玄!”
“依你的意思,我就等着一家老小出得府门被乱刀相向?”老刘头冷冷的眼神看着赵鹏飞,说道。
其实,老爷子心里也清楚,有一战之力的徒子徒孙也就二百出头人,真要全面与对手厮杀,绝对讨不到好处,顶多是两败俱伤的局面。可他心里怎么也放心不下祚晨,就按于献民先前的转述来说,祚晨已是诸位高官的眼中钉肉中刺,要不,怎会第一时间就会猜测靖亲王府的祸事乃祚晨所为?
“那……就是个意外!怎能等同视之……”
“拉倒吧!意外个屁!怎么你就不意外,怎么别人就不意外?这就是处心积虑别有用心!老子也不和你转弯抹角的废话连篇,在京都,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多了去了,老子谁也不相信!”老刘头把话说完,不屑的撇了下嘴,重重的把茶杯掼到茶几上。
“现如今,你连我也不信?”赵鹏飞,不可置信的看着刘烈那颇有意味的神情,“疯了,你肯定是疯了!”
他赵鹏飞怎么也无法相信,即便是他刘烈护犊子心切言语有失,这也不是不可以忍受,谁没个宝贝疙瘩样的后辈?经年的友情会付诸东流,却怎样也无法令他接受。
“不服气是吧?”老爷子冷冷地笑着,“就说你去阻止械斗那件事,要是多年之前,你会保持中立态度吗?你会看着祚晨被逼入绝境而无动于衷!?你有何资格让我相信你?你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