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正好顺路,就没绕道前门,表姐您这是……”
“我在等你,算准了你今晚儿走后门。”于是手里捻着一棵狗尾巴草,挑着眉毛注视着祚晨,毫不避讳。
吴江垂头丧气的说道:“公子、小姐你们聊着,晒得衣服还没收,有吩咐招呼一声就好……”见祚晨挥手示意,赶紧溜之大吉,路上腹诽着,这就是俩妖孽!可算是遇到对手了。
满心的不愿意,祚晨招牌性的嬉皮笑脸又派上了用场,“表姐还会奇门之术,教教我呗!?”
“奇门之术倒是不会,于扬回府时翻墙头我可是一逮一个准,所以说,亏心事做多了,躲是无处躲的!”
我这算是亏心事做多了?啃着下嘴唇的祚晨依然是嬉皮笑脸,想着表哥经常被捉,心里宽慰很多。平衡的心理需要对比,这话的确有道理!
“唉!表哥这么多年,是怎么熬过来的,是不是总想着你尽早嫁出去?”利用了一回表姐,没想到她回过味来竟然如此不依不挠,祚晨真心有些后悔,早知落下这后遗症,怎的也再想其它办法大闹酒楼。虽然表姐话里话外也不肯点破,估计是自觉很丢人,祚晨更是不肯去和她辩驳‘亏心事’一说,打着马虎眼得过且过。
“哼!”于是轻哼一声,发现祚晨滑的像泥鳅一般,总是竭力转移话题,想想以往都是自己牵着别人的鼻子走,没成想被他蛊惑,跟着到酒楼发了一通邪火,被父亲责骂不说,还在京都权贵圈赚了一个刁蛮劣女的称号,想想就气愤不已。不想着法儿给祚晨添点堵,自觉太对不起自己了。
“父亲可是交代的清楚,要你明天找到皇子赔礼道歉,没忘吧?”
一听这话,祚晨就有些发急,今儿下午又和皇子殿下闹了个不可开交,明儿个怎么去跟他赔礼道歉?原来她就是故意挖坑,若不是知道表姐和皇子彼此不待见,指定认为是他俩设局,想想那皇子殿下也真是配合,竟然遂了表姐的心愿真的到了酒楼捧场,不禁瞪大双眼,“这……,又吵了一架,怎么道歉?我不去!姑父问我,就说你和皇子殿下吵了一架,姑父还能逼我……”
“你敢!你敢告状,我让你寝食难安,不信?你试试!”把狗尾巴草掷到地上,于是也瞪起了眼睛。
不用想,祚晨也相信她肯定不是吓唬他,却又不甘示弱,“活人还能让尿憋死?”
“哼!让尿憋死的人没听说过,憋得难受是肯定的了!”
于是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让祚晨险些气结,这就是明目张胆的给他添堵,心里恼怒的想着,早年间那个满脸诚挚,对他大有好感的小姑娘,如今怎的这般可恶!
如此想着,不禁没了好气,“要去你去,我是不去了!打人家朝廷大员的是您……,把皇子殿下气的红赤白咧的人还是您……,我为什么要趟浑水?更何况,皇上都不责罚于我,皇子殿下能奈我何?”
“你!……,皇上能保你一辈子?只能说,皇子殿下没成为皇上之前,你是安全的,不是?”于是斜睨着瞥了祚晨一眼,慢条斯理地说道。
事实的确如此,就下午皇子殿下的兴师问罪的势头来看,已然记恨在心是板上钉钉的事,倘若他真的继位……,祚晨想着就烦躁不堪,树立了这么强大背景的敌人,确实是有欠考虑。
“还有事没事?没事我要回屋里了。”祚晨冷冷的扔下一句话,不待表姐回答,举步就走。
“没事了,看到你心里不高兴,我心里舒服多了。”
背后于是笑吟吟的声音,传到祚晨耳中,让他恼怒异常地转过身,“我是你亲娘舅表弟,喊你姐的!”
于是浅浅地笑着,“你姐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