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攥紧拳头松开再攥紧,终是在祚晨的眼神示意下缓缓松开。
“刘大人,给本皇子个理由,为何在酒楼大打出手?”冷冷的声音,不含半点感情、色彩,吴江在其身后完全听的出来,皇子是咬着压根儿在说话。
还不待祚晨作答,于是不屑的瞥了皇子一眼,悠然的坐了下去。
皇子像被踩了尾巴的狗,立时露出獠牙,“放肆!”随着话语,猛地一掌击在桌子上,立刻碟、盏、筷子齐鸣。
“这么大声!?吓唬我?我是来酒楼吃饭,岂是来听皇子吆五喝六?”于是无惧皇子的威势,满脸不以为然。
“……不知礼数!岂有你这般抛头露面大家闺秀?本皇子岂是你等身份同桌共坐!”
显然,皇子未曾料到于是竟敢出言顶撞于他,缓过神来之后,更加怒不可遏,握紧了拳头饿狼一般盯着于是。
祚晨此时完全就成了局外人,急的额头冒汗,却是无法插言,一个劲地对着表姐使眼色,怎奈人家根本连眼角也不瞄一下。
“笑话!大街上的女子数不胜数,为何我就不能抛头露面!?……”于是见皇子又要说话,把眼一瞪,“等我说完,皇子再说也不迟。……我自认身份卑微,不敢与您同桌……”
抓住理由的皇子,面露讥讽,“有认识,还敢与本皇子同桌!”
皇子依然高声呵斥着于是,祚晨终是有些不耐,欲待出言周旋几句。
“切,看清楚了!是您皇子与我等卑贱之人同桌,自己寻来,还强词夺理!”仰起头的于是,与皇子四目相视,毫无怯意。
“……市井泼妇一般,……不可理喻!”皇子说着,伸手欲待端起茶杯,却发现适才已被自己打翻,顺势挥了下手,“刘大人,你说,为何在酒楼大打出手!”连他自己也没有发觉,被于是一通搅和,虽然心里火气更大,声音无形之间却比原先改变不少。
端起茶壶的祚晨,随手扶起茶杯斟满,“皇子,那事可是不能怨下官,掌柜哪去了?掌柜……,掌柜……”装腔作势的一通干喊,祚晨早就发现掌柜不在,喊将起来越发的大声,“掌柜……,呃!……来了,这么近都听不清楚,皇子您这掌柜眼力不好,耳力也差!”
皇子恼怒的皱眉瞥了一眼。
讪讪地笑笑,祚晨其实心里直骂,你个老东西!躲着就一直躲着,出来干嘛!?心里更是后悔,招呼一声就得了,吼个没完,震也把他震出来了。眼看着掌柜踌躇着来到近前,隐隐色厉,“掌柜,您说说,为何揍您!”
岂能不知祚晨的心思,皇子怒视一眼掌柜,呵斥道:“滚!本皇子让你近前回话了?他喊你过来,你就屁颠屁颠地跑过来,你是猪脑子!?”
真是恨其不争,皇子好端端地坐着,并未出言招呼。被祚晨吆五喝六一通吆喝,竟敢不顾皇子颜面走到近前,无异于不给皇子脸面。更何况,掌柜过来对质未来皇子妃的身份,岂不是尴尬!
“一个奴才而已,由他对质有何意义?”皇子发现,现在和原先准备兴师问罪的气势,已若云泥之别,沉吟起来忖量着措辞,怎样扭转局面。
祚晨和于是对视一眼,轻轻向门口方向瞥了一眼,不言而喻——此时不走,要待何时?
“皇子大人若无紧要,卑微之人就此告辞。”霍然离座的于是,躬身说道。
蹙紧眉头的皇子,脸上红赤白咧,“不说个一清二楚,就这般离开!?还真不把本皇子放在眼里!”
于是,又是躬身一礼,恭声说道:“皇子,自您进屋我等卑微之人便以礼相待,何谓轻视?倘若那日于酒楼多有冒犯之举犯了王法,自有衙门定罪量刑,小女子甘愿受罚。”
皇子红赤白咧的脸,瞬间就变成酱紫,这是肆无忌惮的蔑视,意思再也明白不过,定罪自有朝廷衙门和你皇子何干?眼看着祚晨被于是拽着离开,皇子恨恨地举起手中的茶杯,却又缓缓放下,心里愤恨地说,让你们逞一时口舌之快,等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