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不爽的向张有财喊着。
正被祚晨说的满头雾水,思索了一会,张有财猛然想起,“吴江,那是来京都才几天的事情,张康还没有返回。可我说的也是事实,没一丝虚假吧?再说决定是公子下的,和我有什么相干?”猛地一拍大腿,又说道:“你那里酣畅淋漓的耍的痛快,我眼巴巴的站在山顶看着,急的我蹿火冒烟!我找谁去诉苦?”
“你还有理了,……”吴江说着,也是猛拍大腿,“啊!……”嚎叫着,扑到在马背上。
突生的变故,确实是吓了众人一跳,都慌忙望向吴江,有人在心里嘀咕着,老吴心里承受力怎么这般不堪了?
“你个大傻瓜!我拍腿,你也跟着拍。”张有财幸灾乐祸的笑着说道。
“吴江!你应该拍右腿!”张康更是能添油加醋。
原来是吴江激动之余,拍到了自己的伤腿。明白过来的众人轰然大笑,有伤在身的人,被扯动到伤口越发的疼痛,冷嘘着和大笑声混在一起,令吴江涨红的脸越是红润,就像熟透的老蜜桃一般,轻易就可以淌下蜜汁。不过,吴江淌下的不是蜜汁,却是痛楚的泪,他心里还在徒自想着,怎么挨刀时没有这般的疼痛?
远远吊在队伍身后的李强,听着如浪潮般的欢笑声,心里更加是五味杂陈,若不是强自忍着内心的痛楚,非得跌落马背不可。
没人理会李强的感受,即便是没有抵达京都城门之前也没有。
“呛啷,呛啷……”守备司守职众兵士,拔出佩刀虎视眈眈,紧盯着眼前的这一队人马,队长知道司长大人去追杀眼前的刘祚晨,他好生生的回到都城且人员增加,司长大人又不见影踪,此事必有蹊跷!
“兵部令牌再此,谁敢放肆!”高举令牌的张有财,端坐在马上,正眼也没瞧众守备司兵士,头前领路直入都城,身后诸人连用手抚一下刀柄,都懒的动作。沉稳之中,尽显嚣张!
见到兵部令牌哪个也不敢造次,眼神复杂的看着这一行人目不斜视的入城,连一丝挑衅的勇气也生不出来,更大的震惊来自紧跟在队伍后,浑身浴血眼神空洞的李强,惊得众人使劲擦拭着双眼,唯恐所见不实,唯恐是双眼昏花产生了错觉!
蹲守在城门口的各家暗探,就像是受到惊吓的兔子,拼了命的跑回各自的老窝。这可是天大的消息,皇城禁军总统领一行六人出城,只有总统领一人浑身浴血回城。这大好的立功机会,谁也不会等着来人取走消息。
祚晨眼见得兔走狐奔,一会时间就冷清下来的城门口。摇摇头苦笑着,心想,这人要出名可是非一般的速度,估计在天黑之前,满京都会传的沸沸扬扬。
大张旗鼓的回到大将军府,丝毫没有掩饰凯旋归来的意味,祚晨相信,一会时间王爷他就会茶不思饭不香,又要想办法给自己遮拦或是周旋。
“张叔,赶快安排人去找王平,立刻让他把郎中领进府里来,另外安排没有参战的人,今夜谨慎防守,遇有来袭或是任何风吹草动,格杀勿论!”
祚晨看着迅速离开的张有财,陷入深深的忧虑之中,对于明天的朝野震动,心里半丝应对的措施也没有。心里没底,让他很是不安,倘若是只有李子钦还不足以过分忧虑,最最关键的是,他摸不透皇上的心,放弃诛杀李强的机会也是基于此。
就赵鹏飞偷偷塞给自己令牌那一刻起,祚晨就估计是他和王爷心中有所准备,是否是在片面的利用自己,祚晨心里还是没有把握判定。这也是他特意在城门口亮出兵部令牌的原因,情况越复杂自己的目标性越低。
不行!这样死等着肯定于事无补,必须要在王爷口中探听虚实,如是想着的祚晨,不再犹豫,“吴叔,我要立刻到庆亲王府,让有财叔在子时秘密出府,到王府后门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