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打雷不下雨,用来形容这一耳光再合适不过了。
声音挺大,疼倒一点都不疼。
看着斯卡蕾特娇息细细的样子,仿佛手指头戳一下就会躺倒似的,倒也能理解她这一耳光的力道为什么这么小了。
"呜..."
所谓重病气短,这一巴掌拍的虽然绵软无力,但确实用尽了斯卡蕾特体内仅存的力气。
她脸一青,当即疲软的要跌下床沿。
"老板!"
卫莱见状,也是上前连忙搀扶。
斯卡蕾特就这样,顺势匍在了卫莱的怀里。
"老板,你没劲就别勉强了。"看着她气微如丝,呼吸不畅,痛苦难当的样子,卫莱反而有点心痛了。
平时总拿搬砖拍人的狠女子,如今却如殇雀般楚楚可怜。
"放开老娘。"
斯卡蕾特强扯着倔劲,要从卫莱怀里挣脱,只可惜她虚弱的连手臂都抬不起来。
当初,安吉学飞行的时候魔力枯竭了一次,就虚弱了整整一个通宵。
斯卡蕾特连续清空了三十几次战意,能昏迷三十个小时就苏醒,已经难能可贵,短时间内根本没办法恢复。
"放开老娘!别碰我!"
"好啦好啦,我放开就是了。"
卫莱见她这般排斥,也是没办法,但直接放开也不好,就干脆扶着她,让她恢复到躺着的姿势,放下的时候,还细心的垫了垫她的后脑,防止磕到。
斯卡蕾特是错愕的。
卫莱在她印象里,就是一个痞子,虽然值得信赖,办事牢靠,把三个孩子治的服服帖帖。
但痞子就是痞子。
她不是不知道卫莱的品行。
赌马,赌狗,博彩,抽烟喝酒…还有逛窑子,五毒俱全。
卫莱钱包里有四十几张各种洗浴中心会员卡,每个月工资几乎全部用来吃喝玩乐,斯卡蕾特不是不知道。
但是…
眼前的卫莱是如此的绅士。
这份细心的照顾,却让斯卡蕾特无比意外。
"别以为你对我好,我就会既往不咎了。"斯卡蕾特隐藏着心里的想法,保持着怒目圆瞪的样子。
卫莱笑笑:"我知道,吃了老板的豆腐,我也活不长了,但老板想揍我,也得把身体养好不是?所以,你就别勉强啦。"
"你以为这样说能让老娘感动吗?"
"呵呵?"
卫莱摇摇头,笑着弯下腰,边为斯卡蕾特盖上被子,边说道:"等你好了,想怎么罚我都成,搬砖砸也好,鞭子抽也罢,我肯定乖乖的凑上来让你打,悉听尊便,所以现在先乖乖养身子,成不?"
"你..."
心跳,有些加速。
听着这番话,斯卡蕾特呆呆的看卫莱,鼻梁隐隐有些酸楚。
她别过头,似乎不想看般的,不想再与卫莱有任何视线交集。
看着她,卫莱无奈的摇了摇头:"老板,如果没什么事,我先出去了,床头柜上我放了个铃铛,我就在隔壁,有什么事摇摇铃就好。"
说着,卫莱起身,准备离开房间。
被子里,斯卡蕾特的拳头紧紧握着。
她的心里,也是纠结。
是啊,卫莱是个痞子。
痞子就是痞子,再好的痞子也改变不了痞子的本性。
痞子,是最下九流的人。
如果不是当时缺人,而且三个孩子需要这种痞子传授社会阅历,斯卡蕾特是绝对不会招卫莱进骑士团的。
但就是这样一个痞子,让斯卡蕾特感觉那么的特别。
无论多正经的骑士,能力有多强,小事多牢靠,在委以重任的时候,身为领导者都会有压力。
怕手下办不好事。
怕自己高估了手下。
怕如果搞砸了,自己批评手下的话,会失去手下的人心。
但卫莱不同。
小事委托给卫莱,比如买个菜,传句话的杂务,交给卫莱的话,不用怀疑,卫莱百分之一百,绝对会搞砸。
但如果把大事委托给卫莱,他又能很完美的解决所有问题。
油嘴滑舌的卫莱反常的能撑住任何大场面。
宛如...
他一生就是为了大场面而生的一样。
所以才只会办大事,不会办小事。
就像现在,父亲杰克侯爵的人快来了,必须带着两个孩子撤离。
斯卡蕾特谁都想不起来,脑子里出现的第一个人就是卫莱。
卫莱的话,一定有办法。
不知何时,这个观念已经根深蒂固在了脑海里。
甚至,斯卡蕾特自己都不敢承认。
自己可能对卫莱...
"等下!"
就在卫莱快要踏出房门的那一刻,斯卡蕾特还是鼓足了勇气,将之叫住。
"怎么了?老板?"卫莱挑着眉毛问。
"我…"
斯卡蕾特抿着嘴,脸颊有两抹不太明显的潮红。
"卫莱,我跟你说句实话。"
斯卡蕾特从被子里伸出手。
卫莱一愣,有些不知所措,但最后还是上前,坐上床沿,握住了斯卡蕾特的手...
就像丈夫握着妻子的手一样。
"你干什么?"斯卡蕾特连忙抽出手,怒问。
"不是,你把手伸出来,我以为..."
"老娘是嫌热,伸个手凉快一下,谁让你摸了?你当拍戏啊?"
卫莱:"。。。。。"
"咳咳。"
斯卡蕾特薄唇轻抿,说道:"卫莱,我老实跟你说,这一次,我可能会死。"
"哈?"
"我爸逼我和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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