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这林大川也当真是个能屈能伸之人,这会儿也顾不得什么面子了,变脸变得极快,只求林夫人别丢下他不管。
林夫人这次心中另有图谋,想着要先晾晾他,让他心中害怕,如此他才可能同意这般低价的收购。
所以她直接推开林大川,出了屋门,临出门之前,回头淡淡的说了一句:“我的身子,没给那个闻安臣,他根本没碰我。”
林大川一听,也是心中五味杂陈,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很是复杂。但接着,这种情绪就又变成暴怒,他心中恶狠狠的骂道:“你这小贱人,是在讽刺我是吗?”
只不过,这话却是不敢骂出口的,只敢在心里发狠。
他下定主意,等这事儿了了,再也用不着林夫人了,一定要好生教训了一番。
林大川的耐性,超乎了林夫人的想象。在她预料中,等到明日,应该林大川就会差不多屈服了,会主动来找自己。结果却没想到,林大川一直捱了两天,都没有什么动静儿。
林夫人心中涌起一股浓浓的挫败感,他忽然发现,自己对自己丈夫其实还不是那么的了解,掌控力也远远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强。
既然林大川这么有耐性,这么不着急,那么就只能采取一些其他手段了。
于是林夫人又去见了闻安臣一次。
她从赵记客栈出来之后,闻安臣便是去找了董鸣长。
董鸣长正在后衙之中读书写字,说实话,这段时间他日子过得可算是颇为悠哉闲适。他跟闻安臣已经约定好了,暂时先不上那一道奏章,看一看,等一等,看看事态如何发展,再做计较。
既然都已经这么约定好了,都答应好了,他自然也不会食言,便伏下心来,踏踏实实的耐心等待。
这段时间,他对张诵的策略,则是先麻痹他,先示敌以弱,而后再一击毙命。而麻痹张诵的一个非常重要的手段,就是不理政事,把政事都交给张诵去做,自己摆出一副无心政事,只知道读书写字吟诗作赋的状态来。
董鸣长还真是入了戏,这段日子真就什么都没干,就是躲在后衙之中玩乐。
还别说,这段时间,这种日子他还真是颇为享受。过去董鸣长一直忙忙碌碌的,很少有过这种生活,而现下这么一闲下来,顿时就觉得舒服的要死。
“怎么想起来找我了?”
董鸣长从书案后面抬起头来,瞧着闻安臣,微微笑道。
闻安臣倒也不掩饰,以他跟董鸣长的关系,也没有必要遮遮掩掩的。
闻安臣微微笑道:“这次学生过来,确实是有件事要请大人您帮忙。”
“坐下说吧!”
董鸣长指了指旁边的一张椅子。
等闻安臣坐了下来,他着人上了茶水,轻轻啜饮了一口,而后舒服的叹了口气,靠在椅子背儿上,微微笑道:“闻安臣,说起来,我是要感谢你的。你给我出主意,让我这几日暂且隐忍着,暂且闲着。说实话,一开始的时候我是颇不以为然的,但是这一闲下来却觉得舒服的很。”
“这些年来,说实话,我都没有怎么闲下来。算起来,自从中了进士之后,一直就做官,忙忙碌碌的,如这几天这样吟诗作赋,却觉得这种日子舒服得紧,就想一直这么过下去。”
闻安臣微笑道:“大人您可不能有这种想法,您若是真的寄情于山水不当这个官儿了,我在龙安府可就没靠山了,要做什么就艰难的太多。只怕你前脚刚走,后脚我就要让人生吞活剥了。”
董鸣长点了点他,道:“你这小子,说话倒是直接,一点都不遮遮掩掩。”
闻安臣笑道:“跟大人您遮遮掩掩的,也没什么意思。”
“你小子呀!”
董鸣长不由得失笑。
经历过前两日闻安臣擅自撕了他写的奏章这一事情,两人的关系不但没有变得紧张,变得恶化,反而是更加亲近随意了一些。因为董鸣长也很清楚,闻安臣那样做,真真是为了自己好。
他不是傻子,也不是忘恩负义之辈,还是很感念闻安臣的情分的。
闻安臣笑道:“是为了武威镖局的事情。”
“武威镖局?”
董鸣长眉头拧了起来,沉声问道:“这又是怎么个说法?你跟我讲讲。”
他确实不知道这些事情。
于是闻安臣便把事情的整个过程,来龙去脉,前因后果,仔仔细细地向她说了。
说完之后,董鸣长点点头,道:“我晓得了。你是想让本官出手,收拾一下武威镖局,是不是?”
闻安臣点点头:“没错儿。”
他接着说道:“说起来,我来到龙安府,是正儿八经出门做生意的,武威镖局却是仗势欺人,先行挑衅。这是他们挑衅在先,我若反击,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还占着理儿。”
他瞧着董鸣长,笑道:“还请大人您帮个忙。”
董鸣长想了好半天,方才勉强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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