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的皇帝,涉及到自己的身体,也都会非常紧张,这也是人之常情。
闻安臣道:“学生现下对您了解的还是太少,并不敢妄下论断。毕竟可能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还是挺多的,学生难免要问几句,不知……”
说到此处,他神色间便有些为难。毕竟他问的问题中,有一些可能会涉及到一些隐私之事,就这么大大咧咧的问张居正,那未免有些太过随便了。张居正显然也考虑到了这个问题,他可不是那么随便之人,沉吟片刻,便道:“这样吧,你把要问的东西,写在张纸上,而后让老六拿给老夫看。老夫一一作答之后,再让老六拿回给你,便这么做吧!”
闻安臣应下:“是,学生晓得了。”
而后又说了几句,闻安臣便很识趣儿地告辞离开。今日能见张居正一面,他便已经很知足了,若是非要死乞白赖的留下来跟人家说话,那未免太不识抬举。
第二日中午时分,张静修过来了,对闻安臣道:“你昨日说的话父亲大人非常重视,今日还特意秘密请了一位太医过府来看,结果那太医也说不出什么来,看来这事儿终归还是要着落在你身上。”
闻安臣点点头,道:“我心里有些猜想,但现在还不敢确定,我写些问题,你拿去问令尊,若是跟我想的差不多,那这事儿可就不简单了。”
听他这么一说,张敬修面色也凝重起来,赶紧道:“好,那你快写。回去之后,我速速拿给父亲看。”
闻安臣其实昨日回来之后就已经开始写了,几乎写了一宿,现在早就写好了。这会儿张静修一说,他便把自己昨晚写的那张纸递给他,张敬修粗粗的扫了一眼,眉头便皱了起来,道:“你问的问题怎么这么多呀?而且还有许多事涉及隐私,连父亲大人的闺房之事你都问?这个实在是有点……”
闻安臣正色道:“所以我昨日才不肯当着首辅大人的面问,就是生怕他有所顾忌,不肯说出来。你别以为我是在胡乱探听隐私,事实上这里面每一个问题都事关重大,万万不可轻忽。”
“好。”
张静修点点头,道:“我信得过你。”
他正要离去,闻安臣忽然问道:“哎,对了,董鸣长大人不是被弹劾了么?现在怎么样了?”
提起这茬儿来,张静修脸色有点儿不好看,沉声道:“有父亲大人在,他自然不可能被处置的太狠,只不过估计京城是呆不下去了,估计会平调吧,应该是外放出去。”
闻安臣默然点头。
因着张居正的事情,闻安臣等人又要在这里呆好几天,看起来短时间内是回不去了。
第二日一早,张敬修过来了,手中拿着一张纸,递给闻安臣,道:“你瞧瞧吧,你问的问题,父亲大人都在这上面回答了。”
闻安臣接过来,大略扫了一眼,张居正的字很漂亮,不是馆阁体,甚至跟其他名家的字也都不太一样,宛然自成一家。他写的字,字体如名山大岳悬崖耸峙一般,巍然极有风骨。“
闻安臣坐了回去,拿在手中细细的查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