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些兴奋道:“秦楼楚馆,我也有些日子没去了,还怪想念来着。”
闻安臣不由失笑,摇了摇头。这宇文当真是个浪子性子,这般年岁了,也没改变。
他摆摆手道:“去吧去吧,可别光顾了做那等事。也要记得早些回来禀报,若是得知那邹斯文有格外相熟的姐儿,定要盘问她一番。”
宇文哈哈笑道:“放心便是。”
他正要离开,忽然转身问道:“对了,闻官人,有句话我一直想问。在邹斯文家,你临走时候说的那句话……”
他还没说完便被闻安臣给打断了,闻安臣笑道:“你知我知便可,却不用多说更多。”
宇文了然一笑,不再多问,转身离开。
等宇文走后,闻安臣又去了邹斯文家,他着人找了一把梯子,自攀着梯子爬上屋顶,在屋顶上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嘴角露出一抹微笑,似乎若有所得。他在上面呆了好一会儿方才下去,临走前叮嘱王大好生看着这里,除了王大,别人看守他也不放心。
之后,他则是又找去了王十六。
“什么?奚云死了?人也不是他杀的?”
听完闻安臣的叙述,王十六惊叫道。
闻安臣点点头:“这案子,又有些新的情况。”
王十六苦笑道:“我都被搞糊涂了,实在不知道这案子到底是谁做的。闻官人,您有话就直说吧,需要我做什么,您言语一声就行,不必有什么忌讳的。”
闻安臣沉吟道:“这个,涉及到杨氏生前之阴私事……”
“没事儿,真的没事儿。”王十六叹了口气,道:“我现在也看开了,尽早破案才是正理,那些过去的事儿,都已经过去了,我想再多,说再多也不会改变。我就算不说,也不会改变。”
既然王十六想的这么明白,闻安臣也就没什么顾忌的了,道:“你仔细回想一下,杨氏生前可能和哪个男人有些关系?我现在敢断定,她是和别的男人有私情的。”
闻安臣指了指里屋:“而且,他们就在这里幽会过。”
尽管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而且经历了这一连串的打击王十六抵抗力也比以前强的多了,但闻安臣这句话说出来,他还是不由得脸色一白,心中大痛,难受的要死。
他喘了几口大气,平复了一下心情,方才开始思索起来。
想了许久,他苦笑道:“闻官人,我不是不想说,实在是想不到是谁。我家娘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哪里跟男人……”
闻安臣忽然脑中灵光一闪,道:“我记得,你之前跟我说过,杨氏似乎隔三岔五的就去一趟什么绸缎庄是吧?”
“对,是苏记绸缎庄,她是去交绣样儿的。您是怀疑这个?不可能啊!”王十六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也似,连连摆手:“那苏记绸缎庄,东主是个女子,那店里掌柜的及伙计,也多半都是女子。。因为那里不但卖两湖两广来的上等绸缎,更是外城最大的卖女子成衣的地界儿,那里的女子成衣,价格都颇高,不是等闲人能买得起的。去的女子,非富即贵,多半都是大户人家的内眷,是以里头掌柜的跑堂的女子居多,也是为了方便。若非如此,只怕那些大户人家也不准女眷随便去那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