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眯起了眼睛,淡淡道:“说说。”
他看似很平静,但闻安臣很清楚,自己若是不能给他一个合理的说法的话,只怕今日就要挨收拾。一顿好打是免不了的,更会失去参与查明这个案子的资格。
哪怕张静修的面子也不管用。
闻安臣把昨日得来的那些信息和董鸣长说了一遍,董鸣长心里有些诧异,没想到闻安臣当真是个有心人,才半天多的功夫,就打探出来这许多东西。里头有不少,甚至都是他不知道的。不过,他皱了皱眉头,道:“你说的,听着是颇有道理,但实际上,都是那周信的一面之词,不足为凭。其中更有你的推测。”
“没错儿!”闻安臣道:“其中推测出来的,确实颇多,在下也不敢以此为凭证。不过,要说周信并非凶手,还有一条路可走。”
董鸣长拧着眉头道:“你说。”
“既然说周信是凶手,那就该有人证,有物证。案发的时间,已是夜里,想来,人证是没有了?”闻安臣问道。
“嗯。”董鸣长点点头。
那些跟着王十六闯到周信家中,目睹了周信满手是血的街坊邻里,要说他们是人证,也没多大说服力。毕竟没人亲眼见到周信从王十六家里出来,也没人亲眼见到他杀人。
“那,物证呢?”闻安臣道。
“有一把刀。”董鸣长道。
闻安臣眼睛一亮:“没有人证有物证,那么是不是只要在下证明这物证不成立,就可说周信并非凶手呢?”
董鸣长被闻安臣给绕进来了,不自觉的便顺着他的思路想,点点头道:“当是如此。”
“好!”闻安臣一笑:“在下能不能看一下那物证?”
董鸣长点点头,吩咐人去取。
没多一会儿,便有差人把物证取来了。这是一把刀,长约两尺多,宽不过一寸,厚背,单忍,头儿上很尖。刀身上还残留有一块块已经变成了褐色的斑痕,当是凝结之后的血迹。刀身其实颇为光亮,也没多少锈色,显然没用多少年份了,在握柄上,还缠着麻绳。
这玩意儿结案之后就被扔到了库房里,也不知道多久没人动了,上面布满了灰尘。
“在这物证上,能推敲的东西不少。”闻安臣竖起三根手指头,道:“第一,刀是在哪儿发现的。第二,刀到底是谁的。第三,刀是被谁带过去的。”
闻安臣先向董鸣长问道:“不知道这刀是哪儿发现的。”
董鸣长想了想,道:“记不大清楚了,我记得应该是刑房的人发现的。这样,本官把他们叫来问问。”
“好,多谢大人了。”闻安臣道。
董鸣长着差人去找刑房司吏刘信七,趁着这个功夫,闻安臣决定先把其他的问题铺开。
“董大人,在下有一事不明。不知道关于周信杀杨氏的动机,也就是周信为何杀杨氏,咱们是咱们是怎么定论的?”闻安臣问道。
董鸣长微微错愕,接着便道:“趁着王十六不在,闯入杨氏家中,意欲**,**不遂,恼羞成怒,杀死杨氏!”
半年前的案情,他都忘了不少了,还好方才一直在翻看卷宗,方才回忆起来不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