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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晟只得带着一众随侍和幕僚浩浩荡荡出了后殿。他边走边道,“找找那群人如今去了哪里。”
随侍领命而去。
萧晟看着连日风雪已经停了,露出舒心的笑容,“京城大雪都停了,想来玉城之危也要解除了。”
幕僚甲道,“可惜了,若是咱们先头得了消息去玉城救灾,晋王殿下必定能在皇上跟前大放异彩。”
幕僚乙道,“其实再晚也不晚。”
萧晟皱眉,“此话何意?”
幕僚乙提醒,“殿下您想想,如今玉城是谁在主理?左右安抚使是谁?”
萧晟平时脑子里不装事儿,过了就忘了,哪记得这些。
就在他脸上刚掠过茫然之际,幕僚丙就续上了话,“这左安抚使是护国公府的大公子,右安抚使却是建安侯府的大公子。最妙的是,护国公府和建安侯府还是姻亲。”
萧晟恍然大悟,“所以建安侯府那姑娘就算不是有缘人,也必须是有缘人。”
幕僚乙露出得意的笑,“殿下英明!娶了此女,玉城就和咱们晋王府产生了千丝万缕的联系。”
幕僚丁不甘落后献策,“其实殿下完全可以将两个姑娘都娶进王府,如此一来,岂不圆满?”
气氛烘托到这个份上,哪个幕僚都不愿意落于人后,包括郑永昌,“不必唯空大师指点迷津,咱们也能进退有度,不错漏任何一人。”
萧晟看着一众聪明睿智又团结一心的幕僚,负手而立天地之间,颇有些指点江山的意味。
凤命之女,他必得之。
皇祖母找人为他算过命,说今日会在报国寺遇到可助他一飞冲天的有缘人。
否则他根本不会在天寒地冻的元宵节跑这一趟,在家取暖听曲儿不比来这美?
不过唯空大师也肯定了其中某个姑娘是“凤命”,说明皇祖母没有诓他。
萧晟知道,皇祖母对他寄予厚望。
毕竟他的母妃是皇祖母的亲侄女,他自小就得皇祖母欢心。
但父皇对他却不尽人意,说他浮躁,难当大任。
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努力,才能博取父皇欢心。
反正父皇总是挑他刺,不管做什么,父皇都说他做不好。
就连今年沧州的水患都赖他头上,说他的做法不务实。尽搞些虚头巴脑的东西,表面看着华丽,实则银子花了大笔,却不解决实际问题。
他如今是真的非常疲惫,不想再努力了。
他只想安安静静躺在榻上,有人捶腿,有人喂果子,有人唱曲唱戏给他听。
可皇祖母说,如果让老四成了太子,当了皇帝,肯定会对他们这些手足不留情面。
到时别说是捶腿吃果子,听曲看戏,就是活着都得东躲西藏。
萧晟只要想想那样的日子都害怕,所以皇祖母让他来偶遇“凤命之女”,他就来了。
若有这样的气运加身,保不齐他还真能争一争那个位置。
瞧瞧周遭这些个幕僚,一个个看着都挺聪明机灵的,何愁大事不成?
这时随侍来报,“建安侯府那些人往大雄宝殿那边去了。”
晋王十分高兴,“走,上那边看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