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丹阳暗暗一叹,这年头,连个乞丐都长得这般倾国倾城,真真儿的是天理不容!
俗语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徐丹阳瞧着常慕美美的姿容,不由地放柔了声音:"常慕,你是叫常慕吧?"说着,她不由地抬了手,想要扶常慕起身。
常慕一双清眸微微地闪了闪,悄悄侧了侧身,避开那双纤细的手,自己站了起来,"是,敢问恩公高姓大名?"他躬身一揖,礼数周全。
"我..."
"嗯?"
徐丹阳忽地醒过神儿,赶忙一咳,压低了声线,"我...我叫徐二宝。"
"徐...二宝?"常慕清澈的眸底浮起一丝浅淡的笑意,"嗯,宝儿,原来你叫宝儿?"
这常慕倒是个自来熟,唤的这般熟稔,倒是让她脸上一热。不过,呵,宝儿便宝儿吧,又不是自己的真名,只当他在唤旁人好了。
"常慕。"人家都唤她"宝儿"了,她若是唤"常公子"岂非吃了亏?
"常慕,我瞧着你言谈文雅,穿着...嗯,不俗,并非行乞之人,怎地落得如此狼狈?"此时,她若是还认为常慕是乞丐,那这半年真真儿是白混了。
"此事说来话长..."常慕优雅地撩了袍子,盘腿坐在了树下,徐丹阳忽然生出了一丝落寞,只觉他风仪高华出尘,只可让人仰视,不可与之并肩。
常慕轻声一笑,拽下一枝柳条,把乱发松松一绑,"宝儿可见到了贴在城门楼子下头的告示?"
那告示是个寻医告示,镇子里的富户张员外年前新收了位美妾,二人正是蜜里调油之时,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入了春,这美妾就食不下咽,没几日便下不了床了,张员外自是心疼不已,连请了城里十位大夫都未瞧出美妾的病因,没得法子,只得贴了寻医的告示,言道,若是有医者能医好美妾的病,张家愿赏银百两,另赠闹市里的铺子一间。
周遭镇里的大夫自是闻风而动,纷纷涌进了张家,可这些人进去的时候红光满面,出来的时候却皆是满脸诡谲,连连摇头,只言这美妾的病确实古怪,他们医术浅陋,实在不能医治。
徐丹阳噗嗤一笑,"常慕可是懂得医术?"
半晌,常慕英俊的面颊上悄然晕出两朵浅淡的红晕,他点了点头,道:"嗯,在下头一回出远门,不小心在前头的镇子里住了家黑店,丢了身上的银钱,这才...这才揭了告示,往张家探了那小娘子的脉,那小娘子...有了三个月的身孕..."
徐丹阳忽然觉着面前这个落拓的仙人多了分人间烟火气,"你如实告知了张员外?"说着,她把肩上的包袱随意一扔,学常慕席地而坐。
"嗯,添丁添福是喜事儿,在下身为医者,自是要向亲属如实回禀的。"常慕满脸疑惑。
徐丹阳抚额一叹,"常慕,女子有孕这样的事儿,普通的大夫打眼一瞧,就能辨出来,你可知为何张家请了十里八乡的这许多大夫,却没有一人诊出来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