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解开安全带,看向辛星说:“这车先借你开回去,明天开来还我啊。”
辛星笑眯眯的应下了,他求之不得,因为这样明天又有理由来找她了。
“小心点啊,很贵的!”月槐见辛星一个劲儿的傻笑,觉得这孩子好像不太聪明的亚子,她有点担心她的宝贝车车。
“你放心,我一定完好无损的还给你。”
得到了辛星的保证后,月槐转身进门,门关上后,她并没有马上开灯,而是背靠在上国春的大门上,她抬起手臂,摊开的手掌上躺在那枚步摇,在莹莹的月光下闪耀着令人感到悲伤的美丽。
月槐在雕花的地方摩挲了两下,随后又将手指紧握成拳,用力的指节都在泛着白,丝毫不觉得步摇凸起的边缘会铬疼自己,她早已经不会痛了。
想那日,月槐戴着纪壬西赠予她的步摇回到府中,府里等了她许久的程清河立马便迎上来,在看到主子头发上簪的步摇,微愣。
“主子......这是?”程清河指着月槐的头顶问道。
月槐下意识的摸了摸头发,摸到了冰凉的步摇,月槐迅速的将步摇从发间抽了出来,速度之快连带着几根发丝都被一齐带出。
“没什么。”月槐将步摇捏紧,藏在广袖里,神情淡然自若。
程清河有点摸不着头脑,他环顾四周,确认没人在关注主仆二人后说道:“主子,长老们给你来信了。”
月槐捏住步摇的手一僵,她低声说道:“给我。”
程清河闻言,从对襟里掏出一个黑色的信封,递给月槐。
月槐接过黑色信封,黑色信封的印封处有一个标志,是两一个圆圈和一个半圆嵌在一起,好像一轮满月与一挂半圆月交织在一起似的。
月槐打开信封,展开信纸,信纸上一片空白。
程清河又将一个小瓷瓶递给月槐,月槐接过小瓷瓶,将瓶里的粉末均匀的撒在信纸上,须臾,纸上开始有小字一点一点浮现。
“勿拖,速行动。”
信纸上只寥寥几个字,但月槐看完后,脸色颇有些难看。
“催我?我想什么时候回去就什么时候回去,轮不到他们对我的行为指手画脚!”
月槐面色不虞,将信纸揉成一团,丢给程清河,“处理干净,这个皇帝怀疑我。”
“是,主子。”
程清河接下月槐丢来的纸团,温和的冲月槐笑了笑,转身去烧了信封。
月槐气冲冲的回到自己的房里,将手中一直握着的步摇随手丢到被子里,也不知道是在跟这枚步摇生气,还是在跟自己生气。
她竟然没有抗拒纪壬西往自己头上插步摇,这跟她在族里的时候是完全不一样的,她不喜欢别人靠近她,触碰她,纪壬西很不一样,难道这就是命定的玄妙之处?
意识到自己这番行为有多幼稚,月槐从被子里拾起步摇,注视着它,随后来到梳妆台前坐下。
月槐在梳妆台上翻找了一遍,最后挑了一只梨木匣子,将步摇放置其中,盖上盖子,藏在了铜镜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