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辞再醒来的时候,感觉头又痛又重。
他往头上一摸,摸到厚厚的一层纱布。
这时。
最后的记忆才回笼。
柳掌柜打柳耀祖,柳耀祖躲了,柳掌柜一锄头就锄到了他脑袋上。
一向不骂脏话的顾辞,此时都忍不住心里长达一万字省略号问候祖宗的优美国粹。
他这是倒了什么十八代的血霉了。
他是跟这两父子犯克还是怎么着?
先是儿子折磨的他胳膊差点儿脱臼,精神差点儿崩溃,紧接着老爹更狠,直接差点儿要了他的命。
接这任务的时候,他就知道凶险。
但是没想到这凶险来的如此猝不及防。
还是以如此让人哭笑不得的方式。
一时间,顾辞抱着脑袋,怀疑人生。
沈易安端着熬好的药一进来,就看见顾辞坐在床上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你醒了?快把药喝了,那锄头上有铁锈,小心破伤风。”沈易安难得体贴的坐到床边,给顾辞喂药。
中药浓郁的味道窜进鼻息。
顾辞下意识的分析里面的药材,皱眉道:“这哪个二手大夫开的药?根本防不住破伤风。”
沈易安惊讶,“啊?这可是柳掌柜府里的供奉开的药,没用吗?”
顾辞道:“柳掌柜让人骗了,这根本就是一碗强身健体的药,除了难喝,什么作用都没有,但也吃不死人。”
沈易安若有所思。
“别人的家事,管他呢,既然你没事,那你说药方,我让人去给你重抓一副。”沈易安难得温声细语。
顾辞诧异的看她一眼。
从跟他那回吵架后,沈易安头一回跟他好好说话。
还因祸得福了。
有台阶就赶紧下,顾辞也不端着,道了声谢,就开了一张药方。
沈易安就叫人去抓药了。
吩咐完,顾辞问,“白公子呢?”
沈易安噗嗤笑了出来:“柳掌柜把你头打破了,可是不好意思的很,正跟白公子道歉割地赔款呢。”
说着,低声道:“我刚听了一耳朵,你这一下,可没白挨,可能会换来意想不到的收获。”
说曹操曹操就到。
裴时宜满面春风的回头,见顾辞醒了,关心了他两句,领导人的风范就出来。
“小顾大夫,你这回可立了大功了。”裴时宜难得的露出笑容。
“因为误伤到你,柳掌柜不仅同意了棉花的交易,还主动降了价,以低于市场价三文钱的价格,卖给我们五万斤棉花。”裴时宜眼睛熠熠生辉的侃侃而谈,都没发现顾辞的黑脸。
顾辞皮笑肉不笑,“呵呵,那我真是倍感荣幸。”
上辈子,多少达官贵人捧着千金只为求他看一次诊。
他现在头都被打了个窟窿,就值三文钱?
还把他高兴的。
神采飞扬的裴时宜这时才注意到顾辞不太好看的脸色,霎时收敛了笑意,尴尬的轻咳一声,“当然,小顾大夫受苦了,你的功劳我定会如实禀报圣上,替你请功。”
顾辞:谢谢,并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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