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上是范无咎拿起剑舞动的姿态。
深灰的身影在月下持剑,剑光霍霍,矫若游龙。那柄长剑雪亮耀目,寒光四射。
只是略有点不尽人意,谢必安许久没动笔,只能看出是一个人和一把剑有剑光,寒光。
范无咎小心翼翼地接过这幅画,仔细端详着画面上的每一个细节,不禁感叹道:“哥哥的画术真是愈发精湛了啊!丝毫未见退步之态。”
“真的吗?”谢必安半信半疑地凑上前去,盯着范无咎手中那幅画里的小人,又转头看看范无咎本人,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表情。
范无咎则对谢必安的画作赞不绝口,言辞间充满了夸张与赞美之意。
起初,谢必安的眼神中还带着几分怀疑与震惊,但随着范无咎不断地夸赞,他的目光逐渐变得坚定起来,似乎也相信了自己的绘画水平确实很高超。
范无咎兴奋地拿着这幅画四处炫耀,见人便说是他哥哥给他画的。
当他看到艾米丽和艾玛手牵着手回来时,甚至忘记了彼此之间监管者和求生者的身份差异。
他快步迎上去,兴高采烈地问道:“艾玛小姐,艾米丽小姐,你们觉得我哥哥画的这幅画怎么样?”
艾玛和艾米丽好奇地看向画中的小人,两人相视一笑,尽管她们的纽扣眼睛通常无法表达出明显的情感,但在这一刻,彼此都能从对方的眼神中捕捉到一丝疑惑。
就在这时,谢必安走了过来,有些诧异地问:“无咎,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范无咎连忙解释道:“哎呀,是艾玛小姐和艾米丽小姐回来了嘛!我想让她们欣赏一下哥哥的大作。而且晚宴期间可不能乱跑哦,要是被夜莺女士发现我们不在,那就麻烦啦!”
“多谢关心,范无咎先生。”艾米丽轻声回应道。
范无咎再次开口问道:“那么,两位小姐对于这幅画作有何看法呢?”
艾玛和艾米丽相视一眼,心中暗自思索着该如何作答。就在这时,范无咎悄然退至谢必安身后,并亮出手隐藏在后的雨伞,似是在暗中发出某种威胁。
艾玛和艾米丽见状,脸上流露出钦佩之情,目光紧紧锁定在谢必安身上。
“谢必安先生,您的画技实在是出神入化、登峰造极啊!简直就是栩栩如生,让人一眼便能认出画面中的正是范无咎先生在舞动长剑。”艾玛赞叹不已地说道。
“没错没错,谢必安先生若是有空闲时间,可否也教教艾玛呢?此画堪称绝世佳作,令人叹为观止!”艾米丽紧跟着附和道。
听到这样的赞美之词,范无咎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将手中的雨伞收了起来。
其实,谢必安从最开始就清楚范无咎是故意编造谎言来取悦自己。
毕竟已经许久未曾执笔作画,以至于他几乎忘却了当年自己的绘画技艺曾威震京城,如今只擅长手持雨伞与人打斗罢了。
然而,谢必安对范无咎的这些小举动却心知肚明。那又怎样呢?
只要他开心快乐,一切都无关紧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