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盐,比花马池和解州池的盐不遑多让,不卖到三百文一斤,绝对赚不到钱!”
“老黄,我说出来这个盐的价格,我怕你回到家之后,看到你那群漂亮的丫头,你也是一口人参鸡蛋炒饭也吃不下去!”
“哈哈哈!”厅里一阵笑声,大家都知道,这位黄大东家,是个极为注重口腹之欲的人物,家中厨师手段之精湛,冠绝扬州。另外一绝的便是,家中的美女们,从厨房的厨娘到近身侍女,随便哪一个拿出来,都可以到运河上去唱曲挣钱。
关于他对于饮食上的讲究,坊间有两个说法,一个是人参鸡蛋炒饭。是将号称用人参喂出来的鸡下的蛋,将米饭炒成,每一粒米都要完整,还要外黄内白,号称是金裹银。(如此说来,金庸说的人参茯苓猪也是有出处的。)另外一件,便是船烹鲥鱼。鲥鱼本是长江镇江扬州一带江面上的特产,其味道之鲜美,号称天下无出其右。但是鲥鱼娇贵,往往出水便死,即使饲养得法,吃到口中,味道也是大打折扣。为了能够吃到最新鲜的鲥鱼,于是,黄大东家,便在每年四月都要派船到镇江焦山一带江面捕捞鲥鱼,然后就有厨师在船中现烹现制,等船回到扬州,正赶上鱼熟味香,黄大东家便在家中品尝这天下第一鲜味。更有谣传,他只吃鲥鱼几片大鳞片下面的膏油。
“会长见笑了,不知这盐要卖到多少钱一斤?”黄大东家胖脸微微有朱砂之色,忙将话题转到正处。
“据我的掌柜打探来的消息!每一斤精细食盐,不过一百五十文!”
“啊!这!!!”
所有的人几乎都将头摇动的和拨浪鼓相似,“这个是卖到盐号的价格吗?”有人不甘心。
“不是,这个便是卖到厨房的价钱!”
这个价格,让盐商们都无语了。
如果这样的价钱,这样的盐,在南直隶、山东、浙江、江西、河南等各省蔓延开来,那么,自己家的园子,园子里的戏子,厨房里的厨子,运河上的婊子,靠什么来维持?没了银子,家里那矫揉造作的小旦,只怕便再不同自己唱后庭花了。
方信中略略沉吟了一会,“何会长,但不知是何许人有如此的手段?”他的眼睛里闪烁着一丝奇异的光芒,似乎有凶狠,有贪婪,有暴怒。
“盐帮。”从何会长的牙缝里迸出来两个字。
今天盐商们面临的惊讶已经很多了,但是,这似乎又是一个**。盐帮?他们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实力?在盐商们心中,盐帮的那群家伙,不过是一群在自己眼前脚下谋取一些骨头啃得野狗罢了。虽然卖的是私盐,着实凶狠顽劣,但是,最大的私盐贩子,可是眼前在座的衮衮诸公。
靠着远远超过盐引本身的损耗,盐商们大肆的销售着合法的私盐,这些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但是盐帮的苦哈哈们是如何搞到这些精细的食盐的?
“这个,我也不得而知。但是,家中一个小厮,倒是可以为我等分说一二。”何会长一脸的苦笑。
“给各位老爷见礼。”何家的这位小厮,眼睛叽里咕噜的转着,一看便是个极其精明的人物。
“何琳,便将你前日得知的事情与众位老爷细细关说一遍。”
方信中从腰间荷包中取出一枚金瓜子,约有三四钱重,“这位小哥,相烦告知一下,这盐的来路价格。”顺手便将金瓜子塞入何琳手中。
何琳咽了一口吐沫,“这盐是从何处而来,小人也是不十分清楚,但是,这盐的进价小的倒是得知一二。”
“多少!?”
在场的盐商们一个个眼睛里快要冒出了火。
何琳却是奇货可居,向在座的各位老爷们团团的行了一个四方揖,“老爷们也不必着急,横竖事情已经在哪里了,急也急不得这一时三刻。”
有那见机得快盐商,心知肚明。这个小子也是在趁火打劫,在向在座的各位讨赏。于是,金瓜子、银馃子倒也纷纷如雨。
“小的在鸣玉坊中的丽春院,有个相好,名唤春花,前日小人去寻她,却不想遇到了一个恩客在她房中。此人小人也在赌坊中见过,倒也有几分点头交情,原本是个盐帮中小头目,小的奇怪,不知道此人在哪里发了财,居然在丽春院中停眠整宿。于是,小人便与他饮酒攀谈,几杯老酒吃下肚,他说他们盐帮最近得了一注大财香!有大盐商,卖给他们全帮无数的精盐,每一斤不过八十文的进价,卖到各家各户,却有一百五十文的价钱。乖乖龙地洞!其中一进一出,便有近一倍的红利钱!”
“哗啦!”
“噗通!”
一阵乱响,几位有些失态的盐商有些尴尬的倒在地上。“辣块妈妈的!”黄胖子禁不住破口大骂,“这样的盐,居然只卖八十文?!为什么不。。。。”他话里的潜台词所有人都知道,为什么不卖给我?!
如果卖给我,我至少要卖到三百文一斤才能够!厅里所有的盐商几乎都是如此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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