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忧。将军眼下只有数十万人口,所以,私财、公用可以混用,日后将军治下千万,拓地万里,则不可以公私不分。”
这句话倒是说到李守汉的心坎里了,不错,如今人少,地盘也小,自家的钱财可以不分彼此,不过是区分内外账房罢了,可是如果以后当真是要争雄天下的话,便不可如此,亲兄弟尚且要明算账。
“这个,我应该怎么办?”
“建立完善税收制度!不怕将军见怪,我李家,之所以家破人亡至此,除了萨尔浒兵败,朝中大佬要寻个替罪羊之外,另有一点,便是拜这税收所赐!”
这一点,守汉倒是有些耳闻,辽东李家在辽东,便是不是藩镇的藩镇,不是王府的王府,淘金、采人参、采珠自不必说,商人往来收购皮毛、生金等物,皆要纳税,对商人收税问题上,可是丝毫不手软。朝廷许给李家充作军饷的盐税,更是大力催收。“唉!可惜,如果都像李家这么收税的话,大明的税收也不至于沦落到一年的茶叶税只能收几十两银子的地步。”
“如何建立?”李守汉可不想自己以后也像崇祯那么穷。
“所有商户,包括在镇上城中长期摆设摊位的小商小贩,一律要到有司办理商帖,无商帖者禁止营业。根据商帖上注册的金额收取营业税,根据销售收入收取所得税。包括将军你的几处产业,也是如此。税率便定为营业税为注册金额的百分之五,所得税税率为销售收入的百分之十五。税收所得,所得税的百分之十五,百分之十归将军府,用于造船、养兵之用。百分之五,用于城中。可以用来修整街道,抚育孤寡。等等等等。”
“好!甚好!”李守汉拍着自己的大腿,这段时间,虽然说销售食盐、白砂糖和布匹,赚了不少,可是,造船,造炮,哪一样不是钱粮如流水一般出去?
按照李沛霖的法子这样一来,税收制度建立起来了,自己的钱,也就不用花的那么肉疼了。
“我们也不能一竿子打尽一船人,不妨如此细化一下。按照收入多少实行不同的税额,收入越多的,自然缴税越多。从年收入十二两白银起征收,。。。。”
“宗兄,十二两便要征收?那岂不是河静人人都要缴税?”李沛霖不由得大惊失色,这样一来,可是容易闹出民变来的!
“是十二两起征,但是,十二两的税率是值百抽五啊!”守汉有些促狭的朝李沛霖眨了眨眼睛。“五十两的,按照值百抽十的标准征收超过五两的那部分。百两的,按照百分之二十的标准收取超出十两的部分。以此类推,直到年收入万两。”
“宗兄,那你可是这河静第一大财主,我粗粗的算了一下,你一年下来,至少有二百万两白银入账啊!按照你制定的这个税收标准,你可是要享受最多百分之四十五的税率啊!不知宗兄何以自处?粗粗算来,便是九十余万两白银啊!”李沛霆心算颇快,随口报出了李守汉应缴纳的税收额度。
“己不正,何以正人?我身为河静的当家人,自然要带头缴税。而且,宗兄不要忘记了,这些税收,也是要用来养兵、修路、购船、造炮的,又要流进我家银库很大一部分。”守汉丝毫不介意自己的银子流失,开玩笑,这比我完全拿自己银子出来干活可是轻松多了!而且,我还能落下一个好名声。
“嗯,还可以建立举报奖励制度,假如偷税被举报或者发现,按照当天的销售额的百倍处罚,而且举报人会获得罚金的四成。”
“如此一来,便没有人敢于偷漏税。”
“不错,任何人都不能只享受权利,不承担义务。”
“任何人都不能只享受权利,不承担义务?!”兄弟俩咀嚼着李守汉的这句话,越品越觉得是至理名言。
“可惜啊!将军只管着河静一隅之地,如果掌管着天下,家父,便不会蒙冤受屈。”
“哼哼!那也未必。二弟,你有所不知,你我被流配琼州,便是拜两淮盐商所赐!这些人那个不是偷税漏税的大行家?那个不是卖私盐的好手?我们的船为何一遇到风浪便沉了?愚兄怀疑便是这群盐耗子的手段!”
“大哥,这个,不能吧?!我等可是朝廷钦犯,有锦衣卫押送。那些扬州盐商,如何敢下如此狠手?”
“兄弟,你往日只知道走马章台,结交江湖游侠儿,哪里知道,这朝堂之上的人心鬼蜮,更甚于江湖?!”
他兄弟二人在那里议论自家事,守汉却在品味着李沛霖刚才的一句话,“将军所制之物,无一不是一人可当数十人之用,获数十倍之利。如今物少量细,将军之货物可以畅通无阻,若有一日,这河静所产之物,竟已饱和,无处可去,将军如何处置?”
李沛霖说不出诸如市场需求与市场供给之类的话,但是,意思很是明确,那就是,原料和市场。
不错,河静以及河静周边地区势必会成为自己的市场,就算更远一些的顺化、广平、升龙、太原、高平、寮国,真腊等处,都要一一扩展。
对!远处更有一个大市场!
盐的大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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