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毫不留情,甚至有些恶毒。
“你说什么?”顾云芳再蠢,也听出她的话中那浓浓的羞辱和讥讽,顿时不依地咆哮了起来,马上扭脸去看顾刘氏。“二嫂,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怎么跟长辈说话呢?一点家教都没有!”
就见坐在顾清梅身边的陆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她好像是受不了羞辱一般,站起身,但是也不知道她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抬手去捂脸的时候,手刚巧碰到顾清梅头上那支羊脂玉簪子。
羊脂玉簪子顿时从顾清梅如云的发丝间掉了出来,而且向地面上落去。
羊脂白玉本就是软玉,最易摔坏了,而簪子又是细长的,别说是摔,便是大力一点,都有可能拗断。
而羊脂玉簪子戴在顾清梅的头上,本身有一点点重量,她突然觉得头上一空,心中便道不好,这支羊脂玉簪子乃是极品的羊脂玉雕琢成的,即便不是价值连城,少说也能值三、五千两银子,若是就这么摔坏了,她怕是会心疼死。
“呀……”她只来得及发出这么一个单音节,就在这一瞬间,一道翠绿色的身影如闪电一般将陆丹推到一旁,苏尘清的动作快得旁人看不清楚,牢牢地将羊脂玉簪子抓到了掌心中。
陆丹被她推开,重重地跌到地上,摔了个狗啃屎,门牙还好巧不巧地被撞断了半截。
“哎呦,我的宝贝女儿!”顾云芳大呼小叫地冲过去把陆丹从地上扶了起身,伸手恶狠狠地指着苏尘清。“你是哪里跑出来的野丫头?连我的女儿也敢打?”
苏尘清没有搭理她,而是将羊脂玉簪子帮顾清梅插回到如云的发丝间,同时冷冷地说:“你的宝贝女儿存心不良,竟敢故意拔去小姐的簪子,这簪子可是价值连城的宝物,她也不想想,若是摔坏了,她陪得起吗?”
“我没有……你冤枉我……”陆丹呸呸地啐了几口唾沫到地上,同时嘤嘤地哭泣着为自己辩解。“娘,你要相信我,我没有,我是不小心碰到的!”
“你们听到没?我的女儿说了,她不是故意的,你们瞧瞧,把我女儿伤成什么样子了?梅子,你的人把丹丹的容貌给毁了,你得负责!”
顾清梅淡淡地笑道:“云深,拿十两银子给她,就当是医药费了!”
“十两?”顾云芳尖叫道。“你打发要饭的呢?才给十两!我不管,没有一千两,今天这事完不了!”
“不要算了!我还省了呢!”顾清梅接下来的话制止了云深拿钱的动作,她低头抠着手指甲,漫不经心地说。“姑妈,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平常找祖母打秋风,让祖母逼着我娘和大伯母给你的孙女凑嫁妆,我看在亲戚的情分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乐意跟你一般见识,你别以为我就好欺负!”
“你……你胡说八道些什么?谁逼着你娘和你大伯母给我孙女凑嫁妆了?你娘和你大伯母那是我嫂子,我的孙女就是她们的亲外甥孙女,我孙女成亲,她们身为舅奶奶,怎么就不该给添几件妆奁了?”提及这件事,顾云芳虽然嚷嚷得好像理直气壮,但其实还是有些心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