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花样子我是内行,搞潜伏刺杀什么的我就是外行了,反正咱们还得在都城待些日子呢,你可以慢慢思考。若是他在你下手之前就好了,大不了让三哥再去揍他一顿!”她说着,用力地挥了挥她的小拳头,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模样。
顾清阳失笑着抬手揉了揉她的头,然后将那包药收了起来,转身离开她的房间。
她一向不歇晌,下午没什么事情可做,便找随意要了文房四宝,然后画了几个手袋的样子,打算明天去给二嫂买些料子,好让她做手袋打发时间。
而且别院里的熟宣纸不多,只有几张而已,她还打算回头去买些熟宣纸回来。
地上的暑气消了之后,她看去睡懒觉的三哥也爬了起来,于是打发三哥出去帮她找些柳树枝子回来,好用来烧炭笔,不然的话,用毛笔画花样子,简直慢得要死。
吃完饭的时候,顾清泳才回来,而且给她带了不少柳树枝子,她挑拣了一些出来,丢进厨房的灶膛里,烧了几支炭笔。
吃了晚饭,盥洗之后,她拿过挎包,数了数里边的银子,发现今天花的太狠,带的现银居然都花光了,于是从腰带里拿出一张偷藏在里边的银票,准备明天去钱庄把银票兑了。
一夜无话之后,转天,她吃了早点,便招呼着两个哥哥出门,先去钱庄把银票兑了。
不过没有全都兑成现银,只是兑了一百两,然后去了绣庄,买了各种绣线,又去了布庄,买了一些布料。
最后来到书斋,买了一些冰雪宣,以及颜料什么的,又给顾清阳买了一套书,这才给了顾清泳一些碎银子,打发他赶着马车,把东西先拿回家,然后才让顾清阳陪着她来到玉器铺。
玉器铺的少东家,也就是那个小伙计,看见她之后赶忙从柜台里跑了出来,“姑娘,你来了,我爹正在等着你,里边请!”
说着,他便走到贵宾房的门口,帮她掀起帘子。
“有劳!”顾清梅同少东家客气了一句,走了进去,却在进去的一瞬间愣了一下,因为昨天见到的那个年轻男子竟然也在里边,而且正在贝掌柜的招呼下,坐在桌边喝茶。
见她进来,贝掌柜和他全都站了起来,贝掌柜笑吟吟地说:“姑娘来了,快请坐!”
方征笑道:“我是这家店的老主顾了,经常来买些玉器,或自用,或送人,昨儿看见姑娘蕙质兰心,竟然变废为宝,不禁心生敬佩,今日特地前来,想一睹姑娘风采,还望姑娘莫要嫌我碍事。”
顾清梅有些别扭地同他客气了两句,觉得这个家伙看自己的眼神里似乎藏着些什么不该有的东西。
她在贝掌柜的招呼下坐了下来,然后从挎包里拿出自己用柳枝烧的炭笔。
桌子上摆着一个一尺见方的黑漆托盘,盘子里便是昨天被容华郡主砸烂的玉器,满满当当的,堆得像座小山。
顾清梅捡着那些损毁不甚严重的,重新设计了款式。
至于顾清阳,则拿了刚买的书,坐到一旁静静地翻看起来。
他也不是傻瓜,早就看出这个男子对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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