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二堂嫂帮衬着,阳哥儿的束修不用你拿钱,但是你的花销也不小。前些日子你还偷偷跟我说,阳哥儿县试的时候中了头名案首,等到府试的时候,肯定能中举人。到时候会有报喜官来报信,所以,你从现在开始就要准备打赏的钱,不然到时候太寒酸,怕是会让人笑话。阳哥儿若是能中举人,家里还得请客吃饭,又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我四哥是乡试的头名解元?”顾清梅听到这个消息有些吃惊,她虽然不是古代人,但是好歹也学过一部分历史知识,知道古代的科考制度,分为乡试、府试、会试以及殿试四部分,而解元就是乡试第一名,府试的第一名叫会元,殿试的第一名叫状元。若是可以得到乡试、府试、殿试三个第一,那便是连中三元,乃是无上的殊荣。
别说府试和殿试,便是乡试的第一,便已经是很不简单的人了。
“对呀,咱们阳哥儿可是乡试的头名解元呢,如今就连族长都恭敬他呢。”秦碧华得意地道。“至于我家那位,念书不行,不过小时候跟祖父学了些功夫,一心想要去都城考武状元,单是吃喝就要比旁人都好,一顿不吃肉就闹着没力气。我赚的这些钱,还不够给他吃的呢,更别提现在我肚子里有了个小的,以后要多一张嘴吃饭了。”
“日子会好的。”顾清梅觉得有些头晕,于是躺下道。“我有些头晕,躺着跟你说话。”
秦碧华闷头飞针走线,“说起来,少武的爹娘也真是不着调,一天到晚好吃懒做的,少武她爹除了喝酒就是骂街,他娘整天走东家串西家,挑三拨四,就是不知道正正经经地干点活,没钱了就找你和二婶要。”
秦碧华说着,扭脸看了眼门口,向顾清梅这边探了探头,压低了嗓音道:“昨天晚上你也看见了,二堂嫂和大堂嫂不睦,你知道为什么吗?”
顾清梅见到她神秘兮兮的样子,脑袋里那根叫“八卦”的神经马上活跃起来,她感兴趣地问:“为什么?”
“听说以前她们不这样,二堂嫂对大堂嫂一直都很客气的,看她那三个孩子实在是养得不成样子,还经常帮忙给她的孩子做衣裳呢。那个时候,还没分家呢,都住在这个院子里,二堂嫂生少华的时候,亏了心血,晚上睡觉轻。有一天,大半夜的,大堂哥和大堂嫂吵架,吵得二堂嫂睡不了觉,二堂哥过去敲了敲窗子,让他们别吵了。结果大堂嫂就闹开了,说小叔子闯了嫂子的门。因为这件事,二叔才狠下心把家给分了,从那以后,二堂嫂就不搭理大堂嫂了。”
顾清梅好笑地说:“她坏了二哥的名声,二嫂得多好的性子还搭理她?”
“可不,要我说,二嫂也是难得的好性了,要是换成我,早就大嘴巴抽她了,也不看看她那模样,还以为自己是天仙美人呢。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什么锅配什么灶,那两口子可真是凑了一对了。”
顾清梅和她絮絮叨叨地拉着家常,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
晌午的时候,秦碧华回家去帮婆婆做饭了,顾刘氏从外边回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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