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还是不舒服,”
聂弘归非要负荆请罪一番才罢休,滕风远劝说半天,聂弘归才道:“那去取点酒,自罚三杯,算是给二弟赔罪。”
说着他就兴匆匆出门,滕风远拦都拦不住,只能作罢。不消片刻,聂弘归拎了一只酒壶两只酒杯过来,先给自己倒满,举杯道:“二弟啊,当初为兄害险些丧命,这杯就算为兄给道个歉。”
说完举杯饮尽,再倒一杯,“二弟,这杯算代爹给赔个不是。”
再饮尽,又倒第三杯,“为兄当年糊涂,今生别无所求,只求二弟原谅。”
三杯饮尽,他继续倒酒,滕风远拦住他,“伤未愈,不宜饮酒。”
“一点酒算什么,原谅了,以后总算能睡个安稳觉。”聂弘归执着道给滕风远倒了一杯,递过去,“二弟,若真原谅了,们兄弟俩就一起干一杯。”
聂弘归期待地看着滕风远,滕风远接过酒杯,和他碰了一下,一饮而尽,看聂弘归还要加酒,忙抢了酒壶不让他继续。聂弘归仍旧大笑,“二弟还是这么体贴,好,不喝就不喝,要不然们换成茶,好好来叙叙旧。”
滕风远房中本有茶水,取过杯子沏了两杯,今日滕风远难得释然,聂弘归也是兴高采烈,开始回忆两年幼的事情,滕风远只淡淡听着,从前他是斯文久了,这几年养成了威严冷凛的性子,话自然不多,倒不知道聂弘归竟然如此健谈,一说起来如滔滔江水一样延绵不绝,还时不时迸发出笑声。
一刻钟后桌上茶水尽,滕风远起身加水,走了几步觉得有点不对劲,回头怒视聂弘归,“酒里放了什么?”
“没什么,隐灵散而已。”聂弘归抿唇淡笑,袖中真气起,全身戒备看着滕风远,“知弟莫若兄,二弟啊,过了这几年,性子变化不大嘛。”
隐灵散无色无味,并非毒药,只是让两三个时辰内提不起真气,看着聂弘归的神色自若地笑,滕风远知他早已事先服下解药,眸色惊怒,“枉竟然信!”
“二弟莫慌,为兄并不想害,只是想要一样东西。”聂弘归站起来,他的腿被砍了一刀,并非伤了筋骨,经几日治疗调养,虽不能大动作,但已经能正常行走,“据所知,紫云派早就归属了穿云教,那通衍心经应当是二弟手上,为兄记得二弟自幼记性过,看上一两遍便能不忘,想来通衍心经的内容二弟已经记住了,不若把那张羊皮卷分享给为兄。”
滕风远体内真气涣散,手脚也不若平时灵活,软绵无力,但他依旧站姿如松,鼻中冷哼,“也想要通衍心经?”
“虽然为兄伤未痊愈,但二弟提不起真气,恐怕不是为兄对手。”聂弘归从腿上拔出一把短刀,朝滕风远步步逼近,“兄弟一场,二弟莫小气,再说聂家养育二十年,未曾回报,既然得到了通衍心经,难道不应该给爹看一番?”
“还真会演戏。”滕风远双目如剑盯着他,又冷笑出声,“就算给,恐怕也练不成通衍心经。可知那被烧掉的第一句话是什么?”
“是什么?”聂弘归逼问。
“欲练神功,必先自宫。”滕风远睨着聂弘归,“舍得吗?”
“胡言乱语。”聂弘归手中短刀直直地指着滕风远背心,“二弟莫要乱动,为兄虽不想伤,但刀剑无眼。”
聂弘归警惕地看着他,另一只手开始搜身,他本是料定此等重要的东西滕风远必定随身携带,结果什么都没搜到,大怒:“通衍心经呢?放哪里?”
药劲渐盛,滕风远全身力气渐失,目光却仍然锐利,“早已让长老带回穿云教。”
“不可能!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可能交给外。”聂弘归不信,手中短刀贴到滕风远颈侧,“二弟,不要逼为兄动手,通衍心经到底哪儿?”
滕风远冷笑,“已经说了,又不信……”
“尊主……”一个声音响起。
门吱嘎一声被推开,花逸站门口,她本想让滕风远吩咐多打包点零食,进屋却见聂弘归用刀指着滕风远,心下惊异,不解道:“聂大公子,这是唱哪出?”
“花逸,快出去。”滕风远道。
花逸还未转身,聂弘归已经飞奔到门前,一把抓住花逸衣领,直接把重重地摔地上,与此同时,滕风远提起旁边的凳子,朝着聂弘归扔过去。
聂弘归闪身,同时,外放真气朝着滕风远一掌打过去。
滕风远没能避开,生生受他一掌,还未稳住身形,只见一形物被扔了过来,正是花逸,他连忙伸手去接,但腿脚无力,受到冲击两一起摔倒地。
花逸摔他身上,倒也不觉得疼痛,还未来得及爬起,聂弘归已经一把将她抓起,左手扣住她的喉头,右手持刀警惕地看着滕风远。
聂弘归花逸耳边发出诡异笑声,手指如鹰爪越扣越紧,“好好回答的问题,就不杀。”
花逸连忙点头,跟小鸡啄米似的。
聂弘归她耳边问,“天天跟他睡一起,知不知道通衍心经被他放哪儿?”
通衍心经就花逸身上,但她不敢说,聂弘归一向心狠手辣,看来滕风远已经被他害了,她思量几秒,好心劝道:“聂大公子是有家室的,通衍心经不太适合练,被烧掉的第一句话是欲练神功,必先自宫,就算拿到通衍心经,也没法练不是?”
聂弘归眸色大变,“怎么知道?”
“……”花逸才不会说这是自己从小说上看的,胡编乱造道:“有次听到教主和长老一起,那几个老头是这么说的,好像穿云教一直都知道这个秘密。他们说要练通衍心经有两个条件,一是武功要高,二嘛,就是第一句话了。”
聂弘归眉头微皱,穿云教有一百多年的历史,知道许多江湖密事,听起来并不假。但眼下不是顾虑自不自宫的问题,他紧了紧扣住花逸的手,“是问,哪儿?”
花逸几乎透不过气来,她要是敢说个不字估计脖子会被立即拧断,“…………”花逸目光乱瞟,看到墙角一把罩着布罩的琴,胡乱道:“看看他的琴,教主总随身带着,还不让碰,说不定有什么端倪。”
聂弘归扔了花逸,忙向墙角放琴的地方跑去,还未跑到墙角,“砰”地一声响平地乍起,有破窗而入,抢先一步拿到那把琴。
螳螂捕蝉黄雀后,来三十多岁的年纪,眉形微散,眼大如牛,皮肤略黑,正是玄火门门主,他一手抱着那把琴,一把握着刀,“没想到通衍心经第一句竟是如此,怪不得两百年来练成神功的寥寥可数。”
他也是发现枭阳派有异动,才悄悄尾随其后,还真是捡了个便宜。
作者有话要说:总有人为了练神功会自宫,o(n_n)o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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