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刀时,左边身子被倒吊着的沈欢碰了一下,打乱了他的走位,差点被螺丝刀戳中。
廖江南心烦了:既然得把这个女人早晚干掉,何必让她在这儿碍手碍脚的?
廖江南暴躁之下,挥刀对着沈欢的脑袋就削了过去——依着黑刀的锋利,沈欢的脑袋肯定抵挡不住。
但就在这时候,唐鹏的螺丝刀却及时伸了过来:“不要伤她!”
“不要伤她?你管得了我……”
廖江南刚说到这儿,眼睛忽然一亮,嘿嘿冷笑一声,黑刀回转,再次对着沈欢横扫了过去。
“草,她是警察,是你们的人,你怎么可以杀她!?”
唐鹏大骂了一声,全力挡下了这一刀,螺丝刀又被削掉了几厘米。
“她是警察怎么了?可却不是我的人,我的人怎么可能会有这种废物?还是杀了的好,哈,哈哈!”
廖江南大笑声中,索性不在进攻唐鹏,而是刀刀对着沈欢要害劈去!
唐鹏抢前一步挡住廖江南的黑刀,骂道:“卑鄙小人!”
廖江南咯咯怪笑着:“哈,哈哈,我卑鄙?不知道是谁在大敌当前还有心做那种肮脏的事?现在我敢打赌,这个女人正在一心求死,因为她以后再也没脸活下去了,还是让我杀了的好,这样她肯定会感激我的!”
“放屁,放屁,你不是她,怎么知道她想死?”
唐鹏暴跳如雷的大骂着,一个稍不留神,就被黑到在左肩划了一道口子,鲜血迸溅。
廖江南更加得意,对沈欢的出刀更狠,刀刀致命!
如果不是因为刚才发生了某件事,依着唐鹏对沈欢的恶劣印象,廖江南杀不杀她的,他才不管。
甚至别说是廖江南要杀沈欢了,就算是他要救他,唐鹏也打算用她来要挟他放自己一马的。
可就是因为某件事的发生,唐鹏和廖江南俩人的心态都有了改变:该杀她的人却保护他,该救她的人却要杀她。
由此看来,爱因斯坦的相对论还真没有说错,世上根本没有绝对的事儿,有的只是人类瞬息万变的心理。
……
在那股子肮脏的东西喷进咽喉,又顺着嘴角淌出时,沈欢只想就这样死去,再也不要醒来。
但事与愿违,沈欢在昏迷没多久就被一阵铁器相交产生的金鸣声惊醒,她缓缓的睁开眼睛后,两个飞快纠缠在一起的人影倒映进了她的视网膜中。
沈欢知道,这两个人就是唐鹏和廖江南。
如果放在以往在看到他们打架后,她肯定会抱着学习的态度来仔细观察,可是现在她却没有丝毫兴趣,因为她心如死灰。
一个人要是心死了,就算是天塌下来也不会关心的,更何况只是两个男人打架?
在那两男人越打越激烈时,沈欢慢慢的清醒了过来,也更能觉出嘴里那股子让人恶心的味道,使她很想呕吐却被巨大的羞辱愤怒所遮住:廖江南,你千万不要杀掉唐鹏,因为他是我的,我的,我早晚要杀掉的人!
就像是很多恨死男人的女孩子那样,总是会在受到伤害后发誓要让那个男人死的很有节奏感,沈欢也是这样,从她清醒的这一刻起,她就把杀死唐鹏当做了日后活着的最终追求。
巨大的仇恨支撑着沈欢越加的清醒,也让她听到了唐鹏和廖江南的对话,同时也看出了不对劲:本该保护自己的廖江南,嘴里骂着她是废物,一刀紧似一刀的向她砍来。那个本该被千刀万剐的唐鹏,却拼命的抵挡住了那把黑刀,不许他伤害她,很快就因为保护她而陷入了劣势。
“这是怎么回事?”
沈欢看着这两个腾挪跳跃的男人,再次陷入了茫然:“廖江南要杀我,唐鹏却不许他杀我——廖江南在用向我挥刀的方式,来算计唐鹏!廖江南,你好狠,你竟然用这种卑鄙的手段来杀那个混蛋!”
猛地清醒过来后,沈欢嘶声尖叫道:“廖江南,你要敢杀我!?”
沈欢的忽然嘶声大叫,让两个男人齐刷刷的一楞,动作停止了一下。
廖江南脸色稍微一红,随即变的狰狞起来,眼神却异常平静的看着沈欢,低低的叹了口气:“唉,你怎么会醒来呢,其实你最该在昏迷中才对,这样你死之前就不会感到有什么痛苦。你叫沈欢吧?沈欢,不好意思,你必须得死,因为我得为你的名声考虑。”
“你放屁!我的名声还用你来……”
沈欢愤怒的刚骂到这儿,廖江南忽然猛地挥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