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镇,焕春阁。
红玫已经醒来梳洗着,秋菊在她的房间里坐着,给她讲述着昨日发生的事。“你是说,他就那样走了么?”
“嗯,是啊!昨天我跟他说了好多,什么都跟他说清楚了。虽然他把你留在了这里,但是,我看得出他对你还是很不舍得的,所以,你就放一百二个心吧,出这焕春阁是早晚的事!”
梳妆镜前,红玫用桃花木梳顺着乌黑光亮的长发梳理下去,眼神里流露出心事重重的样子,一下子就被镜子里的秋菊看穿了。“不是我说你,你就是不省心!既然能出去,何必要在乎他是不是为难呢?我看他不是三心二意的人,你要是跟了他,绝对没错!”秋菊吃着桌上的桔子,说的很是自信,透过镜子,红玫良久地望着她,若不是美貌和对男人的招数更甚一筹,对于男人的心思,恐怕她永远都比不上秋菊了,这次她说的也应该是对的吧?若是她真能从此离开焕春阁,离开风尘,与秋浦歌过着幸福的生活,也真是上天眷顾,此生她再无所求了。
“红玫,秋菊,快开门!快点!”门外突然响起急促的敲门声,一个同是焕春阁的姑娘在外面叫着两人。秋菊把门打开。“什么事啊?你捡银子了,这么激动?”
“比捡钱还激动啊!不是我的事,是、是红玫的!有人来赎她了!”“什么?!”秋菊比敲门的人还激动,人家话还没说完就冲了出去。红玫听着,心里也激动了起来,想着这么快他就来了,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呢。敲门的丫头跟了出去,想向秋菊解释清楚,房间里只剩红玫一人感动和幸福着。
一楼的会宾厅堂里,秋菊满怀高兴地冲了下来,却不见那白衣男子,反而见妈妈和沈老爷正谈的高兴,一阵不好的预感马上就冒了出来。“妈妈,我听说有人来赎红玫了,她这是沾了谁的光啊?”
老鸨子挥挥手娟。“当然是沈老爷啊,这丫头,真没眼力劲!”果然不出所料,她没多少诧异,却是表现地笑脸相迎。“原来沾的事是沈老爷的光啊!我说红玫怎么这么有福分呢?”沈老爷笑盈盈地对着秋菊道:“你也别急!等我玩够了她,也把你娶进门,做我的第十五房姨太太,享受荣华富贵去!哈哈……”秋菊虽然笑着,但心里却在不断地骂着,做你的第十五房姨太太?我可没有那个命,连旧爱都还没到手就想着再娶下一个新欢,嫁给你还不如嫁给一头猪呢!猪还知道惜食,你连猪都不如!“那妈妈,不妨碍你和沈老爷了,女儿告退。”老鸨子又挥挥手娟,继续和沈老爷谈着。
待秋菊回到红玫的房间时,她阴下了脸,面对红玫急切的追问,她撂了句:“那混蛋没来,让沈老爷捷足先登了。”红玫心里咯噔一下,像是压了块巨石在她的心头,腿脚一软,就瘫在了地上。秋菊赶紧扶起了她。
“我看啊是有人把这个消息放了出去。沈老爷向来心胸狭隘,爱记仇,这回就是为了打击报复你和那混蛋的。”红玫呆呆地坐在桌旁,喃喃道:“不要叫他混蛋。”秋菊白了她一眼。“妈妈和沈老爷关系向来不错,素有来往,而你的那个心上人呢,还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钱呢!现在闹了一场,我们就算在这焕春阁任男人糟蹋,也不愿意受沈老爷那个气!你还护着他,真是死心眼!”难道真的要嫁给那个沈大霸么?红玫的眼中很快就积满了泪水,她知道,在这白雪镇沈老爷一手遮天,无恶不作,根本没人斗得过他,况且秋浦歌还是个外来之人,与沈老爷硬斗只会害了他,说不定被沈大霸害死也不一定。想到这里,她双手蒙着脸,伤心欲绝般哭出了声。秋菊见她这么伤心,摇摇头,离开了她的房间。
白雪镇的边缘向来是镇里比较穷的一些人家的聚居地。因为穷,没钱买东西,所以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是不会花钱的,而大家齐心协力起来也种了不少田地的庄稼,足够这些人的温饱了。今天,在一户农家,似乎有些吵闹。几个强壮的汉子围着农户和他的女儿,穷凶极恶的样子,吓得两人直哆嗦,很多其他的农户就在旁边远远地观望着,也不敢走近半步,因为壮汉的外面便是沈老爷——他们的地主了。
“沈老爷,今年的庄稼税真的交了,乡亲们都可以作证的,求您高抬贵手,放了我们父女俩吧!”老汉说着,磕起头来。
沈老爷“哼!”一声,不小心从嘴里掉出个什么金光闪闪的东西,只见他赶忙俯下身捡了起来,带着点假惺惺的哭腔委屈道:“我的金牙啊!”然后对着老汉吼道:“你们两个杂种!老子的金牙都因为你们掉了,这下总得赔给我了吧?”老汉顿时吓一跳。“沈老爷啊,您这是要我的老命啊,咱一辈子都挣不了一颗银牙,更别说是一颗金牙了,求您放了我们吧!”地主的高收税,以及贫穷农户的居住量巨大,每年还要供应地主一家的吃喝,他们根本就没有存钱的机会,连过年的时候想给孩子添一双新鞋都没办法,所以老汉的肺腑之言却也是不争的事实。
“哼!没钱?没钱就拿你女儿抵换,买到**去还能赚些钱!看她资质平庸,我看也赚不到什么钱?带走!”一声令下,那些壮汉就上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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