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五妹独自呆在屋里,想起他们孤男寡女闭门独处一室还是不能“一笑而过”,想想根全还是她给弄来的,万一出什么事她也不落好。
想了想还是给柳树打了电话,先是问问她身体好不好,又问问孩子好不好,她听出心情很满足,连说“好好好”。
还说妹妹如今隔三差五的就来一趟,来一趟不光看她还哪回都带一大堆吃的,她都吃胖了。
五妹笑笑说:“那就好,想吃啥就跟她要,她手里有钱。”
“她有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你没见她干那活,累着呢。”她唏嘘。“比不得你跟根全找这个活,活不重钱又多,你看看,又给涨了一千,姐,你那个大老板朋友真够意思哈。”
五妹就问:“根全涨了工资了多给你往家寄钱了吗?”
“嗨,寄啥寄钱呐,现在还是以前啊,在外的打工的都往家寄钱,这时候都是一卡通,直接打卡里就是了。”
五妹被她的“一卡通”逗笑了,笑了又问她:“那根全的钱都打你的卡里了没有?”
“哎呀,他自己带着卡呢,哪能有个钱都给我,嘻嘻嘻。”
她笑个没完。
五妹想想人家的夫妻钱财的事儿她也不好继续盘问,就又拐着弯问:“最近他来家打电话了吗?”
“打呀,怎么不打呢,他知道我身子不利索,打电话就嘱咐我少干活,嘻嘻,要个以前啊,他才不管你身子利索不利索呢,只要自己得劲就是了,哼。”
她语气里满是满足,五妹就无话可问了,就改口问起了爸妈。
一听提起爸妈,她沉默了,好一会说:“唉,我都替咱爸妈愁死了,咱那个好兄弟媳妇天天找事,她整个人像个马蜂窝似的,一戳就蜇人,爸妈一句话也不敢说,就这还是天天闹着要爸妈给她盖新院子挪出去,说人家都是一个锅一个灶的过着多清净,就她跟老的一处过。可是咱爸妈哪有钱呐,龙龙挣的钱她自己都藏起来,再跟咱爸妈要钱该新屋子,哪给她屙钱去。唉,天天愁,没法。”
五妹默然了。
蔡娜几乎是生拉活拽才把他大哥儿子的监护权给夺过来了,她说总算松了一口气。
五妹替她高兴也替那个孩子庆幸,他也算是破巢的小鸟落对了地儿了,她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比蔡娜对这个孩子更负责任的了。
蔡娜却有气无力的说:“小妹,姐请你帮一个忙。”
五妹听了奇怪的笑着问:“帮忙?那说罢姐,小小的我能帮到你什么呢,你神通广大的。”
她哼了一声说:“这回我还真黔驴技穷了,不得不求助于你这个孩子头儿了。”
“怎么,不会是给我一个孩子管管吧?”我问。
“嗯。”
“谁呀?”
“就是他,我大哥的儿子。”
“啊?”
“监护权虽然被我拿到了,可是这个孩子对我的态度却突如其来的变了,他以前对我有多喜欢,现在就有多厌恶,还有憎恨。”
“不会吧?怎么会这样呢?”五妹在电话里大叫。
“要不是事实就摆在这,打死我也不会相信,以前他是那么爱我听我的话,如今,他却骂我是狐狸精……”
五妹在他自己家里找到了独守空房的少年。
他死活不愿再去蔡娜的家。其实孩子已经不是孩子了,十四岁的他长成小伙子了。
知道五妹是蔡娜的朋友,他对我一样反感,执拗的眼睛里对她射出冷酷的抗拒。
五妹自己坐下,拿出随身带的水杯喝一口水说:“你不用那么讨厌我也不用这么鄙视我,我可不是狐狸精,我是个守身如玉的小学教师,如果你不愿叫我老师的话就叫我姐吧,你看,你个子比我还高。”
他冷笑着不看五妹却“哼”了说:“我就不信近墨者不黑。”
“你以前不也是常常去她家玩吗,你黑不黑呢?”
他被五妹问住了,梗了一下脸说:“你来无非是替她当说客,要把我说到她家去,那就快说吧,我看看你的说功如何。”他口气要多鄙夷有多鄙夷。
五妹看了眼前的情况就只得改变路子说:“你错了,我不是来当说客的,你阿姨说你都不跟她说话了,她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只是让我来当个代代言人问问这是怎么回事,以前你不是这样子的,你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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