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不跟景昭齐圆房,为他守着身子……”
“小姐别哭,当郡王妃是天大的好事,总比给齐王当侍妾强,只要您进了府,好生笼络郡王爷的心,届时圆不圆房,齐王又怎能知晓?”
站在门外的景昭齐如遭雷劈,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他心中不染尘埃的纯洁女子竟会说出这种话来,她跟齐王有何干系?为何要为他守身?
双目爬满猩红的血丝,景昭齐心底涌起阵阵绝望,他想伸手推开这扇门,冲进去质问刘凝雪,弄清楚事情真相,不再当一个糊里糊涂的蠢货。但此时此刻,他完全没有勇气面对她,脚下仿佛生了根一般,只能伫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刘凝雪跪坐在蒲团上,哭的万分伤心,她自诩聪明绝顶,没想到竟被齐王玩弄于鼓掌之中,若早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那日她便不会委身于他,生生将自己的把柄送到人手。
突然,她抬眼一扫,瞧见门外有一道人影,不由低低叫了一声,“谁在外面?”
将心底的惊涛骇浪强行压制住,景昭齐低声道,“是本王。”
刘凝雪骇的面色惨白,她未曾想成郡王会站在门外,方才自己说的话,他究竟听到了多少?
丫鬟无比忐忑地将木门打开,随后福了福身,快步退出香房,将空间留给了两位主子。
看着女人红肿的眼眸,景昭齐轻声问道,“凝雪,你为何流泪?”
刘凝雪惨笑一声,两行清泪顺着秀美面庞滑落,滴在香几上,很快便聚成了一滩水渍。
“太后要给王爷赐婚,还定了威远侯府的胡小姐,凝雪只是普普通通的商户女,哪还敢抱有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边说着,她边以手掩面,那副悲戚的模样,足以软化所有男人的心。
景昭齐从没想过自己爱慕的女子,竟会如此谎话连篇,他紧咬牙关,道,“太后已经同意了我们的婚事,你高兴吗?”
从景昭齐进门起,刘凝雪便一直暗暗端量着他,发现男人神情如常,没有任何不妥之处,悬着的心稍稍回落,她手拿锦帕轻轻拭泪,哭道,“先前流言蜚语传遍了整个京城,所有人都以为王爷要娶胡小姐,荷星往王府送了信,岂料被拒之门外,当时我心如死灰,只当您已经背弃了承诺。”
景昭齐痛苦的闭上眼,嘶哑开口,“这就是你找上齐王的理由?”
刘凝雪浑身一颤,浅黄的锦帕从指尖滑落,掉在地上。
“方才你说,齐王让你给他守着身子,你是我的王妃啊!为何要为其他男人守身如玉?”
“不、不是……”刘凝雪想要辩解,但成郡王却连半个字也听不进去,他几步冲上前,死死攥住女人的手腕,将袖襟拉高,待看见一片光洁的肌肤时,终于忍不住落下泪来。
“守宫砂没了,你把身子给了齐王,是不是?”
景昭齐深受刘凝雪的吸引,因为爱重,他从不敢越矩,甚至连女人的指尖都未碰过一回,只在她焙干香料时,见过那枚鲜红刺目的红痣,只可惜现下消失无踪。
是齐王。
得知太后同意婚事时的欣喜,现下都变成了铺天盖地的狂怒,齐王分明早与刘氏有私,今日却进了宫,帮他求情。
事出反常必有妖,偏偏他忽视了这些疑点,满腔欢喜的来到刘府,齐王怕是暗暗嘲笑着他,将他看成那种戴惯了绿帽的乌龟王八蛋!
失身之后,刘凝雪本以为自己会进到齐王府,便没有用朱砂点痣,以作遮掩。哪想到景昭齐会突然过来,还听到了她的哭诉,将她隐藏极深的秘密彻底戳破。这会儿她就如同人人喊打的老鼠,没有半点尊严。
“王爷,你听我解释、”
景昭齐一把甩开她的手,声音冷漠如冰,让刘凝雪的心彻底坠入谷底,“我不想听。”
话落,男人转身离开,身影缓缓消失在视线之中。
见成郡王走了,名叫荷星的丫鬟轻手轻脚的回到香房,扫见趴伏在地上不住痛哭的小姐,她赶忙上前,却不知该如何安抚。
大周朝看重女子的贞洁,主子婚前与外男私通,还被未来夫婿发现了,就算有太后赐婚,出嫁以后的日子依旧不会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