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王妃失血过多,人已经昏迷了呀!”婆子战战兢兢道,心里想着,这王爷也太不知道心疼人了吧,王妃才刚刚小产,就算没昏迷,也不能跑出来的呀。
可是简擎宇哪里会心疼样貌丑陋的李期呢?他心里对她只有厌烦和嫌恶。
“哼,真是个没用的东西,亏她长得那么壮实,连个孩子都怀不住,还把自己弄昏倒了,说出去都要叫人笑掉大牙!她既然昏迷了,就把福嬷嬷喊出来!”
婆子朝旁边的死婴看了一眼,一时间不知该先办哪一桩。
简擎宇见她朝死婴看,忍不住也打了个寒颤,“来人呐!把这脏东西找个地方埋了,拿出去埋,千万别埋在王府里!”
婆子心里又是一阵寒噤,这王爷的心,真的是太狠了呀!自己的孩子没了,一点儿也不伤心就罢了,还称呼自己的孩子为脏东西,真的是世间少有……
福嬷嬷不一会儿就出来了,只见她已经恢复了一向镇定自若的模样,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慌乱,甚至还披了一件外衣,把身上的血迹都掩盖住了——没办法,李期人胖,血自然也多,小个产流下来的血水别人家杀头猪也不少些了。
只见她不卑不亢跪到简擎宇面前,不等简擎宇开口问话,便端端正正磕了三个头,再抬起头来,便是嚎啕大哭。
简擎宇本来憋了一肚子的烦闷要发作,哪知道这老太婆戏比自己还多,一时间倒说不出话来了,“你老人家这又是什么意思?没照料好王妃,弄得本王的头生子没了,你倒还委屈起来了?”
福嬷嬷抹干眼泪,一脸正色,“老奴要请王爷替我们王妃做主!”
简擎宇被福嬷嬷这么一将,整个人都不好了,“你说啥?做什么主?”
“我们王妃一向身体康健、心胸宽广,一直以来,大夫来请脉,也都说小世子情况很好,只等足月临产,为何今日叶府那狐狸精来了一趟,我们王妃就小产了!随便拉个人过来问问,都知道肯定是那狐狸精害的!”福嬷嬷红了眼睛,满腔仇恨。
其实在方才得知李期小产的一刹那,简擎宇也不是没有这么怀疑过,可是作为男人,在没有什么确凿证据的情况下,他怎么能让两个老婆打起来?
这要是打起来了,那可就不是两个女人之间的战争了,那可是大月国最有权势的两个家族之间的战争啊!
简擎宇少不得冷哼一声,“胡说八道!你这老东西,本王敬你年长,又服侍王妃多年,平日里对你客气了几分,不料竟养成你这般信口雌黄的本事来了!谁给的胆子无端端往叶二小姐头上扣屎盆子的?”
有逍遥侯府做后盾,福嬷嬷的气势可也不是盖的,简擎宇冷,她比简擎宇还冷,“老奴是不是胡说八道,王爷的心里有数。那狐狸精生性争强好胜,处处拈酸拿尖,连自家亲姐妹都容不下,更何况是我们王妃?先前明明我们王妃是蕖王府唯一的正妃,叫她使计陷害,硬生生跟她做了平妃,已经可见这狐狸精用心之歹毒!后来我们王妃先她一步嫁入王府,便是踩了她的尾巴,这会儿又怀了孩子,在她眼里,那不是眼中钉肉中刺还是什么?!唯有除之后快啊!王爷,您要为我们王妃做主啊!我们侯爷白白没了小外甥,必也不可能就此善罢甘休的!”
福嬷嬷说了这么一大通,简擎宇如何不懂,只是他压根儿没有把叶黛玲做过的那些事放过眼里,只要不伤害他的利益,那些都是无伤大雅的小动作而已罢了。
可是福嬷嬷的最后一句话,却瞬间把他打醒了。
是啊,李胜要是知道妹妹受了此等屈辱,岂能善罢甘休?
简擎宇陷入了沉默,开始认真的想这件事到底该如何处理,想了半天,李胜得罪不得,叶修远那个老狐狸也得罪不得啊,便又开始打哈哈,“福嬷嬷,本王看啊,你是年纪大了,喜欢胡思乱想了。叶二小姐好心好意来探望王妃,还辛辛苦苦熬夜绣了那么多衣裳,怎么可能会害王妃?她就是有这个心,也没有机会啊!”
“哼!她会好心给小世子绣衣裳?老奴看问题就出在那些肚兜鞋帽上!只怕她是在布料上动了手脚,下了什么毒药!”福嬷嬷斩钉截铁道。
简擎宇又是一阵头疼,“你要是真这么认为,那就把肚兜鞋袜全都拿过来,本王找个太医来好好验一验,有没有下毒,一目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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