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一点点被时光雕琢成了腹黑城府,心里五味陈杂,也不知是喜是忧:简少卿太了解自己的弟弟了,他对自己受过的委屈往往倒是无所谓,可是只要有人动了他在乎的人,那他无论如何都要拼命的!
简洵夜在乎的人,从前只有两个,一个是柔妃,一个是简少卿,如今,又多了一个,那就是叶千玲。
怨裳给简少卿戴了那么大一顶屎帽子,若非武皇还不算糊涂,在宠妃和爱子之间,选择了相信爱子,只怕这顶屎帽子就要被一辈子扣在简少卿的头上,让他这辈子都休想翻身。
沧月也恨啊,她的男人叫人这么冤枉,她能不恨吗?
但是女人毕竟心软,听了苏长林的话以后,她和叶千玲的反应是一样的,于心不忍。
这会儿听了简洵夜的话,她立刻又燃起了之前的恨意,咬了咬牙,“哼!简洵夜的话有道理!这俩孩子的娘可不是咱们掳来的,是她自己抛弃了孩子们跑来魅惑陛下的。种什么花得什么豆,如今的一切,都是她应得的下场!至于这两个孩子,若是真的没人管,我也不介意教他们做人的。”
苏长林见几个孩子立场都十分坚定,同时却也没丢了善良,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既然这样,你们就去做吧!”
叶千玲和沧月把行动选在了傍晚,此时也是皇宫守卫最松懈的时候,当然,简洵夜也早已经岔开了原本值守的金羽军。
两人很快就把段郁段真姐弟俩带到了凤仪殿内。
简少卿回来之后,还没来得及向柔妃请安呢,武皇让他继续扮演“隐形皇子”,不要出现在大众面前,是以他也不好在宫中游走。
柔妃一眼见到沧月,激动得话都说不出来,半晌才问道,“月儿,你这些日子去哪里了?本宫向你保证,少卿不是那样的人,本宫也一定会想办法把他从天牢里救出来,让你们团聚。”
沧月是个爆竹筒子的性子,但是遇到柔妃这样温柔的婆婆也没脾气了,连忙上前扶住柔妃,“娘娘,简少卿根本不在天牢里。”
“什么?不在天牢里,那他去了哪里?”
柔妃满脸都是焦急,差点没晕倒过去,两个儿子,那就是撑着她苟活在这暗无天日的大月皇宫里的支柱啊!
叶千玲也上来扶住了柔妃的另一边,妯娌两个你一言我一语的,把前因后果与柔妃说了一遍。
柔妃听了,眼中含泪,“本宫就知道,少卿怎么会是那样的人呢!只是……你们这两个孩子,实在是不像话,这么大的事,怎么也不悄悄告诉本宫一声?”
“陛下他老人家怕打草惊蛇,没许我们告诉任何人,连简洵夜和叶千玲我们都没说呢!”
叶千玲耸了耸肩,“母妃,您瞧,不是我想瞒着您,实在是我和简洵夜也不知道。”
柔妃冷哼一声,心头对武皇的隔阂却又加深了几分——宠幸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对柔妃来说已经是天大的耻辱,还拿儿子跟她开这种天大的玩笑,简直一辈子都不能被原谅!
“宛妃说自己有孕,我们派了可靠的太医去给她把脉,把出来的竟真的是喜脉,可是她服用了很多蜂鸟,陛下也派太监给她喝了避子汤,这根本就是不可能事件,所以她一定撒了谎!如果不是为了夺宠,那肯定还有别的不可告人的勾当,所以现在我们要用她的两个孩子来撬她的嘴,她出不去宫,我们只好把两个孩子带进来了。得借母妃的凤仪殿见那个宛妃一见,还请母妃见谅。”
柔妃大悲大喜,得知简少卿没事,算得人逢喜事精神爽,也不忌讳宛妃那个狐狸精进凤仪殿会惹得一身骚了,大方的挥了挥手,“李嬷嬷,去请宛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