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求了我,我才出面请了父亲来给你诊病,他老人家不辞辛苦,刚给你把胎保住了,你就这般血口喷人了?你就不怕给肚子里的孩子招怨恨?就不能给孩子积积德?”
刘氏又哭了起来,扯着叶修远的衣服道,“相爷,您听听啊!尤姨娘咒我的孩子啊!我和你远日无冤,近日无仇,我也知道我怀了这个孩子以后,就成了你的眼中钉,肉中刺!可你也不能让你父亲来玷污我的清白啊!我一个妇道人家,怎么可能用我的清白去诬陷别人?”
刘氏再次哭哭啼啼的伏在叶修远的怀里,弄得叶修远心烦意乱!这手心手背都是肉,谁的话都有可信度……
着实让他难办啊!
尤氏见叶修远为难,便知道他还是偏袒着刘氏,心渐渐凉了半截,“相爷,这相府内一切都是您做主的,你若是相信太太所言,那就如千丫头所言,去把大理寺卿喊来,好好断断这桩公案!她刘月婵都不要脸了,我们尤府也不要了!谁怕谁?!若我父亲真的这般禽兽不如,不用相爷招呼,我直接带了琼玲从叶府滚蛋!保证不再赖在叶府丢您的人!”
“这……”
叶修远看了看尤氏,又看了看刘氏。
一个咄咄逼人,一个楚楚可怜!
叶修远想来想去,不管这事儿是真是假,真闹起来,最丢人的还是自己!老丈人是个禽兽,夫人被人揩了油,他才是里外不是人的那个。
脑袋这么一盘算,叶修远立刻拿定了主意,“咳咳……尤老院判,或许这只是个误会,内子病糊涂了,迷糊糊中感觉错了也有可能,依本相看,不如咱们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今儿晚上,在叶府摆席,小生亲自给老院判赔罪,您看如何?”
叶修远两边儿都不愿意得罪,想要息事宁人,但是尤氏不答应啊!
尤院判为人正直,这辈子很少跟人红过脸,却在叶府被气得脸红脖子粗的,尤氏心疼自己的父亲啊!任谁被扣了顶这样的帽子,都不会接受这么和稀泥的结果,更何况被扣帽子的是自己的父亲!
“相爷,太太还没到头晕眼花的年纪,父亲也不会做出此等下作之事,还请相爷彻查!”尤氏冲着叶修远拜了拜,那态度分明是不罢手!
叶修远登时恼火,避重就轻道,“本相已经说了,此事是误会!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是尤府的女儿,确实我叶府的媳妇。难道你非要看着两家人闹得人仰马翻,叫外人看笑话不成?”
“尤老,还请你多多担待吧。”叶修远拱起手,再次对尤老院判说道。
尤氏看着冷冰冰教训自己的叶修远,浑身气得颤抖,却说不出话来——叶修远分明知道此事蹊跷,却依然偏袒刘氏!自己的一腔真情,在他眼里却一文不值,他只相信肚子里怀着种的刘氏!自己在叶府这么多年不争不夺,最后连父亲的清白都保护不了!
尤氏怨!恨!怨叶修远薄情寡义,恨叶修远揣着明白装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