芜院闭门谢客,谁都不见。”
叶修远都被拒之门外,顿时心痒难耐……男人啊,果然是贱!送上门的时候不珍惜,见不着的时候就开始犯馋了!
“青娥怎么会偶感风寒,是不是那夜……她站在风口,单单薄薄的身子骨,确实是受不住寒风吹拂啊!哎,本相怎么那么糊涂,青娥跟了本相十多年,虽然性子倔强,却也不乏娇俏可爱,本相怎么能那么让她伤心?”
这可愁坏了叶修远啊!
这些年来叶修远左拥右抱,早就过不了清修的日子了,刘氏虽然是擅长风月之人,可是有孕在身,叶修远再憋不住,也不敢拿自己的孩子开玩笑,韩氏嘛……老实有余,却着实没有情趣,躺在床上跟根腊肠似的!
就算是再物色新的小妾,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
叶修远连憋数日,都快憋炸了!
想来想去,还是得去哄好尤氏,才能解了燃眉之急啊!
这日,香芜院又是大门紧闭,叶修远又站在门前,对婢子道,“你们姨娘越发不像话了,生了病,也得找大夫看啊!本相这个做夫君的,来看看她,怎么还几次三番的给本相关在门外了?你快进去,给她说说,就说本相想看看她,没有大碍就算了,若是病的重,还是得去劳烦岳丈大人来瞧瞧才好!”
那婢子早已得了尤氏的吩咐,今日若是叶修远再来,就不要再那么决绝的拒绝了,但也不能让他那么轻易的就进来了。
欲擒故纵,欲擒故纵,那纵,说到底,还是为了擒。
“相爷,您这是在为难奴婢啊……”
“瞎说,本相是一家之主,你虽然是尤姨娘的婢女,说到底,还不是得听本相的话!本相叫你去,你就给我去!”
婢子见叶修远果然是进了擒的圈套,低头暗笑,转身往院子走去,“奴婢只管传话,若是咱们姨太太还是不肯见您,奴婢可是没法子的!”
好一个尤氏,养出来的丫鬟都这样刁钻!叶修远哭笑不得。
良久,婢子才又走了出来,“我们姨太太说了,她的身子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相爷既然如此挂念她的身子,那就进去一见吧,看完就可以走了。”
哟呵,这是真的拽啊!
叶修远何时吃过这样的闭门羹?无奈这是他最疼爱的妾室给的,再难吃,也得咽了。
冷哼一声“胡闹”,还是背着手进来了。
甫一进门,就见尤氏风姿绰约的站在廊上,御风凝望远方,面上不知是苦是愁,凝白的肌肤,仿若出水芙蓉,让人忍不住的垂涎欲滴!
“青娥,还在生本相的气?你这香芜院大门紧闭,是作何缘故啊?果然是在跟本相置气吗?”叶修远屏退了婢子们,压不住身上燃烧的团团浴火,一把将尤氏抱在怀里深深地嗅了一口。
香啊~几日不见,尤氏的身子越发的水嫩啊!
叶修远又狠狠地嗅了几大口,猴急的将尤氏抱了起来,“你可让本相想的紧啊!”
“我怎么敢跟相爷置气呢,相爷还知道来找我吗?我还以为相爷有了新欢忘了旧爱,早就不屑来我这院子里了……”尤氏欲拒还迎,要挣扎不挣扎的被叶修远抱着进了屋子,轻柔的放在榻上,却很快坐了起来,不让叶修远得逞!
屋内阵阵熏香沁人心脾,叶修远又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早就手忙脚乱的去解自己的裤腰带,尤氏趁机往旁边躲,不情不愿的推搡着叶修远,“相爷只知道心疼别的女儿,我的女儿是草吗?想起来便来看看,不高兴时便不见我,相爷还是走吧!待会儿太太找不到相爷该着急了!”
叶修远这会儿哪里顾得上那些,全身热的跟个火炉似的,“本相这不是来了吗?快点儿过来,让本相好好抱上一抱!”
“相爷!您若是不放了我的女儿,这辈子都别想进我这屋,您还是走吧。琼丫头一日不回来,我还得吃斋念佛给她祈福呢,怎么能做这种事儿!”尤氏不依不饶道。
男人的枕边风是最好吹的,她这会儿捏着叶修远的七寸,不怕叶修远不点头答应,果然,叶修远急的额头上都沁出了汗珠,在院子时叶修远还拘谨些,现在屏退了奴婢婆子们,他也不忌讳什么了,直接朝床上扑了过去,将尤氏抱了个满怀,“好好好,不就是想让本相放了五丫头吗?本相明早就遣人去放了她?你看这样行不行?”
“相爷金口玉言,明早……哎呀……相爷你别急……”尤氏想要的已经得手了,自然不在推拒,香烟袅袅,她趁机使出浑身解数力求让叶修远满意……
尤氏不似刘氏那般孟浪,却也熟悉叶修远在床上的喜好,投其所好的将叶修远伺候的舒舒服服。
床帏里,甭管尤氏说了什么,叶修远都是连连答应……
枕边风一吹,效果果然出奇制胜的好。
次日天还没亮,叶修远果然就下令放人,尤氏也是一早就起来了,一边让婢女们将海棠院好好洒扫了一遍,一边遣人将叶琼玲从祠堂里接了出来。
一眼看到了数日未见的女儿忍不住的流下了眼泪,先是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圈,确定人没有饿瘦了,这才放心道,“我是倒了哪辈子的霉,生出你这么个冤家!这次是你运气好出来了,以后可不许顶撞你父亲了,知道吗?”
“娘~我像是那么不懂事儿的嘛,我这才刚刚从祠堂出来,气儿还没喘匀呢,您就别又是让我跨火盆又是换衣服的瞎折腾啦。”
叶琼玲这个性子,怎么可能因为在祠堂呆了几天就变得老实了呢?这几日,叶琼玲不仅没有按照叶修远的要求为叶黛玲祈福,反而更加厌恶这个女人了!
她已经可以肯定这一出戏绝对是叶黛玲私下里搞的鬼!
大姐姐说过,看一件事情不能光看表面,要看看最终受益的人是谁,现在这种情况还用说什么吗?是个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呵,一边搞垮李期,一边连着自己也整了,好一个叶黛玲,好一个叶府二小姐,好一个蕖王府未来的平妃!姑奶奶我背你整得挨了这些日子的苦,看我不好好给你“祈福祈福”!
“你这个丫头,我这是给你去去霉运,别让那些邪祟跟着你!”见叶琼玲还是一副冥顽不灵的样子,尤氏横了叶琼玲一眼,让春娇将火盆端了出去,又让秋浓拿了新的里衣外衣,亲自给叶琼玲换上了,这才宠溺的拍了拍她的胳膊,眼睛里虽然满是埋怨,却掩饰不住宠溺。
“你心里想什么,为娘都知道,只是你学学你大姐姐,想什么别都放在脸上!二丫头那人阴险狡诈不说,还能对自己下得了狠手,不是你能对付的了的!你往后啊,惹不起躲得起,给我少招惹她!”之女莫若母,尤氏怎么可能不知道叶琼玲在想什么。
叶琼玲吐了吐舌头,俏皮的凑到尤氏耳边压低了声音,岔开了话头,“娘,其实你是想闹出动静来让大房吃醋嫉妒是不是?我都听春娇那丫头说了,这几天父亲天天来你这,刘氏气得脸都青了!”
“别胡说,相爷想去哪个院子都是他的自由,我可左右不得,你既然歇不住,那就去给你大姐姐请个安,多谢她这几天对你的照顾!”
尤氏对叶千玲心存感激,叶琼玲在祠堂也憋坏了,想着赶紧去找大姐姐诉诉苦呢……
海棠院因为叶琼玲的回归,一派生机勃勃,上房扶云阁内,刘氏却果然如叶琼玲所猜测,气得脸色铁青!
一盏茶盏被她狠狠地掷在地上,伴随着怒喊,刘氏在屋子里炸开,“你们都是怎么办事儿的?相爷都被尤氏那个狐狸精勾走了,竟然没有一个人告诉我?”
她气啊!
本以为自己有了孩子,也算是有了张底牌,日后在叶府的日子会好过些。
谁知道叶修远是个耐不住寂寞的!这才几日,就让尤氏那个贱蹄子爬了床!
“奴、奴婢有罪,太太恕罪啊!”
几个丫鬟婆子跪了一地,刘氏越发气不打一处来,今儿早上醒来便得了消息,叶琼玲被尤氏从祠堂给接走了,还弄了个劳什子火盆给她去霉运!
这不是触自己眉头吗!
刘氏肚子里怀着个金窝窝,尤氏居然说叶府需要去霉运!这不是跟她对着干是什么?可是妙儿那件事让刘氏又不敢轻举妄动,只敢在屋里发发火。
忽的,有个丫鬟急急地冲了进来,跪在地上,“太太,相爷喊您出去呢!”
“什么事儿啊?”刘氏不悦道。
叶修远刚刚用完早膳,按理说这个时间应该乘轿去宫里了,怎么还叫自己出去?
“相爷正要去宫里呢,还没出门就听说秋试结果出来了!三少爷笔试得了第一名,相爷高兴的立刻派人去宫里告了假,说是要在府中大办宴席庆祝一番,特让奴婢来通知太太,请太太过去一叙!”奴婢支支吾吾的说道。
砰!
又是一盏茶盏稳稳地摔在地上,刘氏一手撑着椅子,另一只手扶着肚子,气的脸上毫无血色!
先是尤氏那个小蹄子勾引相爷,现在五房的叶宝华竟然考中了!
刘氏咬的牙根子痒痒,只恨当时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