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氏一头心思扎进龙凤饼里头,很不看好苏锦言新做的蒸蛋糕,觉得这东西没得那龙风饼实在,而且也不咋滴好看,虽说味道不错,可还是不如她心里的饼子。
苏锦言也懒得跟她解释,只叫苏万福厚着脸皮点。
苏万福有没有厚脸皮也没人知道,不过他去了半天,回来的时候篮子便空了,总共做了十碗出来,切了一个当试吃的,其他的一分为二也卖了五十个铜钱回来。
五十个铜板,除去成本也挣了二十个,虽说没得做龙凤饼来钱快,可也比苏正礼在寒风里坐一整日帮人写信挣得要多得多了。
有得这蒸蛋糕的营生,钟氏这才回过气来,缠着苏锦言教她这东西怎么做。
蒸蛋糕这东西也没什么技术含量,不过就是步骤繁琐点。
苏锦言为了让钟氏有点事做,便手把手的教了她,直到她彻底会了这才撒手不管。
是以,寒冷的冬月里,苏家没了龙凤饼的营生,却又多了一项蒸蛋糕的营生,钟氏的面上也总算是露出了笑意。
苏锦言在苏家的日子,这才畅意起来。
没得秦子征那个疯子暴躁的声音,以及张氏时不时的骂骂咧咧,只觉空气都清新不少。
小久久每日有苏如意带着,人也比在秦家笑得开怀。
苏锦言每天二郎腿一翘,便当起了甩手掌柜,不过夜深人静的时候,还是觉得少了点什么。
原本打算住个两天就回去的,结果住了三天还没乐意走,到得第四天,秦子衡却是亲自寻来了。
秦子衡上门来接苏锦言,压根是她想都没想过的事儿。
瞧见他手里提着几条大鱼站在苏家门口的时候,苏锦言还愣了一下。
可随即心中又冒起粉色的泡泡来,一伸手就给秦子衡来了大熊抱,嘴里嗲声嗲气道:“相公,我可想你了。”
秦子衡两只手上都提着东西,本来就腿上有伤,站得也不是很稳,叫苏锦言一抱,便撞得趔趄几步。
因着光天化日之下,又是在门外,秦子衡极不自在道:“快放开,一会叫人看见不好。”
苏锦言可不管那许多,跟猫儿似得在他颈脖上蹭得几下就笑:“看就看呗,你是我相公,我是你娘子,还怕别个看。”
苏家的两个男人都去镇上了,家里只得几个女眷。
钟氏见苏锦言在家里一住便是几天,起先还怕她是同秦子衡因着秦家那点事闹了脾气。
这会子见这夫妻两个抱在一起,这提起的心便放了下去。
只嗔怪道:“吉祥,你看你像什么样子,赶紧帮大郎把东西接一接,这都不知道跑了多远,怕是累坏了。”
苏如意带着小久久正在院子里坐着晒太阳翻手绳,听见动静,也扭过头来看,两个人头挨着头,也不晓得说什么,只嘀嘀咕咕的笑。
倒把秦子衡闹得大脸红。
苏锦言嘴巴一撅,朝秦子衡送了个飞吻,这才伸手便接过他手里的鱼往灶房一扔。
今儿个日头正好,个个都在院子里晒太阳,苏如意给秦子衡搬了把椅子过来,又手脚勤快的倒了碗水。
苏锦言把院门关好,便坐到秦子衡对面,双手托腮的看着他,问道:“你怎么来了。”
秦子衡面上的红润还未散去便又染了上来,不自在的扯了扯嘴皮子,道:“刚好了篓了几条大鱼,就想着送过来给岳父岳母打打牙祭。”
钟氏正比着小久久的身量给她做件小斗篷,闻言就笑道:“来得正好,顺便把这烦人的一块带回去。”
又道:“见天吃我的喝我的,还使唤我女儿。”
苏锦言就道:“娘,我也是你女儿好不好。”
复又不甘心的多加一句:“我还天天给你们做饭了呢。”
秦子衡听着岳母逗趣,没忍住也跟着一笑,应道:“好,那我一会就带走。”
目光转过来,落到苏锦言身上,见她眉眼间尽是惬意,便知她这几日过得极舒坦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