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的头儿就坐在大量的女人的尸体上,笑吟吟地看着我,说他们已经接受了联邦提出来的和平条件,现在两国不是交战国,要对以往的一切既往不咎。”
爱德华的眼神变得凌厉起来,仿佛可以用视线斩碎眼前的木桌一样,宇文碎甚至觉得面前的酒桌因为他的杀气有分崩离析的可能性。
“这我怎么可能答应。”
爱德华这句话说得很平静,但是让人不寒而栗。
“我当初可是对着我没能救的人发过誓的,我要让罪魁祸首得到应有的下场。不接受所谓的和平,年轻气盛而又愚蠢的我一个人冲进了他们早就设下埋伏的地方,虽然让他们损失了很多精锐而且没能抓住我,但是我还是没能抓住他们的头儿——西将军别兹克·刚刚。”
然后,眼神愈发的愤怒了。
“我被来自联邦的箭矢阻止了。群山交通的伊库·马鲁鲁担当了调停的角色,我只能罢手。”
他又把头转向伊莱娜。
“现在,我告诉你,希尔达·冯·格洛利亚就要嫁给那个杂碎了,这女人竟然还叫我去和树精的部队假装作战,演一场戏,然后输给他们,你说她是不是蠢。”
“……她有自己的考虑吧。她不是那种会把自己推进火坑的人。”
“我说她蠢并不是指她没有策略。”
爱德华喝光了酒杯里的酒,站起身,独自离开酒馆之前扔下了最后一句话:
“为什么要把这种事告诉我?”
爱德华走了之后伊莱娜一直闷闷不乐,心里一直在想希尔达和爱德华的事情,直到宇文碎在她面前打了个响指。
“你干什么?”伊莱娜有些闷闷不乐,毕竟这个响指吓到她了。
“我们要去做我们的事情了吧。”
“没心情。”
“……别耍小姐脾气好不好?”
“谁耍了?你再说一遍试试?”
宇文碎没有接着这句话反驳回去,而是问她:“你在担心希尔达和爱德华,对吗?”
“……搞不懂他们两个。”
“各自都有着心事却谁都不说出来呢。”
“明明很般配啊,老老实实结婚不就得了。”
“这种事情,没那么容易就明白的,更何况你还不是当事人。”
“那为什么你有一种什么都懂的口气?”
“我不是什么都懂,而是知道自己什么不懂。”
“我只不过想帮他们两个一把而已啊,为什么谁都不和我说真话呢?就连搪塞我的借口都那么想。爱德华是这样,希尔达是这样,奥利凡多也是这样。”
宇文碎听见一个自己从未见过的名字,但是此时的他没有在意,只顾着安抚伊莱娜的情绪了。
“伊莱娜,你确定你想帮他们?”
“那还用说。”
“那我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伊莱娜一听有办法,立刻就来了精神,身体前倾,恨不得都要和宇文碎亲上了,甚是激动。宇文碎微微偏头躲开视线,避免尴尬,在她耳边说:
“希尔达告诉了我们‘他们的计划’,然后让我们去执行‘她的计划’,我们还没有‘我们的计划呢’。”
“你要是再这样打哑谜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希尔达原本建设银行的计划太保守速度太慢我们可以通过另一种办法快速建立银行然后赶在希尔达出事之前就提前结束这场战斗。”
“详细的呢?”
宇文碎刚才一口气说了一长串话,现在深呼吸几下稍作休息,呼吸平稳后,他继续说:
“开银行最需要的是钱和信誉,这两样东西我们都没有,但是有的人不仅有,而且相当充足。”
“你是说,群山交通?”
“准确的说,是威尔第矿业相关的所有公司。”
伊莱娜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还是那种坏坏的笑。
“正好他们现在经营状况不佳。”
“我们要做的就是——趁火打劫。”
宇文碎顺着气势举起自己的杯子,把里面的热蜂蜜想喝酒一样一口气喝了下去,谁料喝得太急抢到了自己,引得伊莱娜一阵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