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唇:“他们说的也没错。”
桑桑愣了,这是直接承认陆晋的胳膊是他叫人弄断的了,她听陆珩继续道:“你还记得在登州路上的水匪吗?既然陆晋想要我的命,难道我还要手下留情?”
桑桑咽了咽口水,这操作实在很大佬,不愧是男主……
陆珩这么一说,桑桑就想明白了,事情是陆珩做的,但显而易见,二房的人没找出证据,纵使他们知道是陆珩干的,没证据也没办法,估摸着现在正在找证据呢,这才营造了舆论,先将罪名扣在陆珩身上。
不过陆珩最不在意的就是旁人的看法,而且桑桑笃定这事二房肯定找不着证据,真要是叫二房的人找到了证据,这男主陆珩也就不用当了。
以上,结论就是陆珩废了陆晋的胳膊,还安然无恙的退了下来,叫别人都拿他没办法。
桑桑在心底赞了一句,男主果然是大佬,算无遗策,同时她也告诫自己,在事情没有绝对成功前,千万不能被陆珩察觉。
说完话后桑桑也放心多了,她把一旁放着的汤羹端过来:“世子,你尝尝这个,现在应该没那么烫了。”
桑桑话音刚落,就听见了一道极怒的声音:“吃什么吃,你现在还有脸吃?”
说罢,一个穿着极华贵的女人走进来了,她的发髻梳的整齐,镶金嵌玉,不是秦氏是谁。
桑桑几乎是在看见秦氏的一刹那就知道等会儿肯定没好事,她又没算准时辰,赶上了这对冤家母子相见的时候,可此刻退也退不出去了,桑桑只能假装自己不存在。
秦氏仿佛是怒极了,她的面色涨红,声音粗粗的:“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一个忤逆不孝的儿子,不说孝敬你母亲也就算了,你还到处去惹事,你可曾想过会连累我和你妹妹,”她指着陆珩骂道。
这嗓门儿太大了,桑桑只恨不能捂住自己的耳朵,她纳闷起来,这秦氏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八百年也未见能想起陆珩一次,这回怎么来了?
陆珩习以为常,他甚至还浅浅地尝了尝汤羹:“母亲有事何不坐下说。”
看着陆珩这幅悠闲的模样,秦氏只觉得满腔力气打在了棉花上,她气的心窝疼,她指着陆珩半晌没说出话来。
桑桑知道,陆珩只是看似不在乎秦氏而已,他无论遇上什么事都风轻云淡,偏偏在秦氏的事情上,他会失控,桑桑想起原主中的一段描述,写小小的陆珩因为秦氏的冷言冷语而伤心,最后在夜里做了噩梦,口中还喃喃道母亲,孩子终究对母亲是有渴望的。
桑桑叹气,这微薄的亲情由着秦氏这样一次一次的消磨,到最后又能剩多少呢。
秦氏站在书案前:“府里都传遍了,都说是你害了晋哥儿,你到底知不知道你二叔是国公爷,你现在得罪了他,我和你妹妹能有什么好果子吃?”顿了顿,她又道:“你自己要如何都行,就是别连累了我和你妹妹。”
“现在,立刻去二房向你二叔求情,不关你是跪地求饶,还是哭着求他,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总之你要求得他原谅,别连累了我和你妹妹,”秦氏道。
其实秦氏已经担惊受怕好几天了,在她心里,她这个儿子除了是个扫把星以外,还是个无用的草包,她觉得世子之位早晚是要落到陆晋手里的,何必开罪陆晋父子,她只求自己和陆静婉能安安稳稳地活着。
桑桑在一旁听的都快气吐血了,这秦氏真是上赶着送人头,没瞧见这么些天了二房什么动静都没有,可见是拿陆珩没办法,这事肯定会安稳的过去,偏秦氏这个蠢的,上赶着要让陆珩求情,这不是变相承认是陆珩做的,真没见过这样蠢及祸害亲儿子的了。
陆珩仿佛没听见秦氏的话,他又尝了口汤羹。
当时在去登州的船上,陆晋的人伪装水匪想要他的命,而今他不过是要了陆晋的一条胳膊而已,他的母亲就来这样逼迫为难他,真是可笑。
气急了,陆珩反倒什么都不想说了:“母亲说的什么浑话,儿子听不懂,想来二叔总会寻到真凶的,与我有何干系,”他冷冷地道:“母亲且放心待着,二房的人不会去找您的,也妨碍不到您和妹妹。”
秦氏被气了个仰倒,她指着陆珩的鼻子骂了一通,可陆珩半点反应都没有,她知道陆珩不会听她的。
于是,秦氏又使出她惯用的一招儿,她把书案上放着的汤碗给摔在了地上,清脆的一声响儿,碎瓷片砰溅了一地。
这之后,秦氏又有点害怕了,她扯着裙子就跑了。
桑桑在旁边看的一头黑线,好像秦氏来来去去就这两招儿,秦氏明知道陆珩不会答应,还要过来撩闲,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算了,桑桑想她理解不了秦氏的脑回路。
现在重要的是陆珩,他应该又伤心了。
桑桑刚要说她去收拾,就瞧见了陆珩手背上一道刚刚刮破的伤痕,现在已经流血了,她连忙道:“世子,你没事吧?”
想来这应该是方才弹起来的碎瓷片割伤的,秦氏这次作妖又成功了。
陆珩的面色依旧,看不出来什么:“无事。”
桑桑提起裙摆:“世子,你先等一会儿,桑桑去取药来,”药箱一般放在外间的柜子里,她得去找找然后给陆珩上药,毕竟这么不光彩的事陆珩也不想让第二个人知道。
桑桑去外间了,陆珩看着手背上的伤默然无语,他的唇角微勾,是一抹嘲讽的笑意,从前他还会为秦氏伤心,现在却只觉疲累。
书案上摆着的公文都被洒了的汤羹给溅湿了,陆珩把公文拿过一旁,然后就发现了搁着的书信,他想起之前忙着公文把这书信给忘了,然后便展开信封读了起来,可越读他的面色越冷。
桑桑回来的时候就发现了陆珩周身散发出一股生人勿近的意思,她心里咯噔一声,刚才陆珩还没这么生气呢。
桑桑小心地走过去,她刚刚进来的时候好像看见陆珩把信放进信封里,难道是因为那封信?
桑桑的声音越发温柔了,她把伤药和纱布放在一旁:“世子,桑桑帮你上药吧。”
陆珩一言不发,只静静地坐在那儿。
桑桑也不敢吭声,她小心地把伤药涂在陆珩的伤口上,好在这次只是轻轻地划了一道,伤的并不怎么深,而且也不像上次那般进了碎瓷片。
这伤口处理的还算轻松,桑桑都处理完后给陆珩包上了纱布:“好了,世子。”
桑桑直起身子:“世子,您要不回屋换件衣裳,桑桑把这儿收拾一下。”
她话音刚落,还没等迈步子就被陆珩扯到了怀里,正好坐在了他的腿上,桑桑惊呼出声,下意识地抱住了陆珩的脖颈:“世子……”
看着陆珩清隽又冷厉的眉眼,桑桑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是不是她错过了什么,这事和她没有关系啊?
桑桑的眉眼清艳,看人时目光楚楚,足以让任何男人失去理智。
陆珩眉梢微挑,他用指腹按住了桑桑的唇瓣,轻轻地摩挲,将她的唇瓣碾地嫣红,桑桑的身子跟着颤栗起来,这是又怎么了?
下一刻,陆珩就吻上了桑桑的眼睛,他吻得很重,却又暧昧极了。
桑桑有些害怕,她不知道陆珩这又是怎么了,她刚要挣扎,陆珩就握紧了她的腰:“别动,”他的气息拂在桑桑的脸颊:“还记得我跟你说过什么?”他的语气冷冷地。
桑桑眨了眨眼睛,就听陆珩低沉的声音:“你要乖一点。”
桑桑确信,她一定错过了什么,这中间肯定有她不知道的事儿,这之后,陆珩就吻上了她的唇,吻着吻着就变了味儿,他咬了下她的唇瓣。
细密的血珠溢出,衬着这血,她的唇瓣越发娇艳了,就像是枝头盛开的灼灼的花儿。
陆珩轻轻地舔干净,慢条斯理,动作优雅的行云流水,却更显出十足的变态。
桑桑这回真不敢动了,她怕。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更新有点点长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