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没来得及阻止,花溪月就将他的名字喊了出来,她从他口袋里掏出钥匙和笔,她一直都知道自己的这个习惯,右边裤袋是笔,左边裤袋是钥匙,所以她一下就猜到了。
对面的人不说话,花溪月知道自己猜对了,江墨时刚才离她那么近,她早就应该猜到的,江墨时的身上一直有一种香皂的清香,好像衣服也是用香皂清洗的,所以即使出了汗,也会带点散不去的和以前一模一样的味道。
而且他的习惯一直都没有改,总喜欢将笔和钥匙放在裤袋里,所以哪有什么好心的陌生人,只是江墨时罢了。
花溪月摸着车坐了下来,她问江墨时是怎么找到她的?
但是不管问什么,江墨时都不说话,江墨时将她移到车里面,然后关上车门,将空调打开,花溪月不再抗拒,她知道江墨时肯定什么都知道了,她也没必要再矫情解释什么。
江墨时肯定在生气,她说了好多的话,江墨时都不理她,她现在的处境并不好,有江墨时在身边,也未必是件不好的事。
安静了好一会儿,花溪月才将全部实情说了出来,关于上次留在脑袋里的淤血导致了她现在的失明和头痛,她本来以为自己可以撑得下去,她本来想治好了再回来和他们说明,她本来想她可以完全熬过去的,可是都变成了泡沫了。
花溪月眼里的失落显而易见,为了高考,为了不让别人知道她的病情,为了她已经付出代价的倔强,江墨时看着她,真的有些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江墨时,以后不要再来管我了,我会依赖,我会长不大,我会当成习惯的。”
花溪月沙哑的声音在车里回荡,江墨时看着她的脸,在她的眼睛里寻找自己的倒影,小小的一个人儿,像要颓废的失去精气神一样。
“那就当成习惯好了……”
“不要,我不想,江墨时,我不想看见你那样,把我送到程一鸣那里后,你再也不要来找我,你也再也不要来管我,我不想见到你。”
花溪月有些激动的反驳着江墨时的话,错失了高考,人生已经错失了一半,她的眼睛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如果非要开颅的话,她可能就要真正面临生死抉择了。
她不想背负太多的期望,她知道江墨时想要什么,所以她要很肯定的拒绝,哪怕也会像上次一样被他无视,她还是要将她的态度说出来。
这样果断决绝的态度让江墨时愣了神,不要他管,不想再见到他,那么多次了,她想要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他猛的凑到了花溪月的面前,花溪月察觉到了他的气息,刚要开口,他就直接吻上了她的唇。
说实话,这种做法有些禽兽,他这完全是在趁人之危,花溪月比他小这么多,他真不应该这样,但是听到花溪月决绝的话,再加上她都这样了,却什么都不提前告诉他,他就感觉有一团火气瞥在心里。
他真的想要好好惩罚一下这个小家伙,做什么都行,他想让她体会一下他现在的心情,所以在她发火前咬了一下她的唇,才放开她。
“江墨时,你混蛋,你趁人之危,我要打电话告诉我叔,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你离我远点……”
花溪月刚开始反应过来,就张牙舞爪,这是侮辱也是屈辱,她就这样被人白白吃了豆腐,她吼着,宣示自己的不满,被人站了便宜,却什么反抗都做不了,无奈和无力侵袭了她,她的眼泪又开始往下掉了,却还是不放弃的骂着江墨时混蛋。
江墨时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在她耳边轻轻说:“我错了,是我错了,你别哭了,别伤心了,等你好了,我随你处置,只是刚才的那种话,以后别在对我说了,我会难过。”
江墨时的心里也很难受,欺负花溪月他也不愿意,看着她可怜又有点可恨的样子,就恨不得直接将她绑在身边,哪都跑不了。
他紧紧的抱着花溪月,承认自己的恶行,劝着她别再伤心了。
他说了好半天,花溪月的眼泪都流个不停,小爪子在他身上又抓又挠,因着她身体大概不舒服,只像是只发威的病猫,江墨时拍着她的背,不再劝她了,而是给她唱起了歌。
低沉的嗓音哼着虫儿飞这首歌,也别具风味,好在花溪月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折腾了这么久,她肯定早就累了,全身心的放松下来,很快就陷入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