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他满心的焦躁和担忧。
他回到家里也不开灯,一个人一动也不动地在漆黑的屋子里待了那么久,恐怕早就急得发了疯。
他那么害怕欺骗与背叛,可她今晚偏偏那样骗他。
可他呢?从开始到现在根本没有给过她了解他的机会。
其实没有谁对谁错,不过就是她不够懂他,自认为善意的谎言,对他来说却是莫大的伤害和背叛。
是。
他说得对。
归根究底,是他们不合适。
同样表面骄傲,内心却极度没有安全感的两人,就像是两只刺猬,一旦依偎在一起,就会把对方扎得遍体鳞伤。
分吧!分吧!
她本来就随性,失去了爱情,失去了他,并非就活不下去了,她曾经告诉过沈度,爱情是她生命中最微不足道的。
她有幸拥有了他那么一段时间,也是上天见她的命不长了,可怜她,恩赐给她的最后幸福。
她该知足了,她不该再去奢望了。
可是为什么,心却比任何时候都要痛?
痛得想死去呢?
哪怕她有药抑制,她也只想任由自己痛下去。
原来,生不如死就是这种感觉了。
————
第二天是周末,除了晚上的酒会外,温婉并没有其他的安排。
穆郁修昨晚走了之后,没有再回来过。
他提出的分手,恐怕也不是一时冲动,或许早经过了深思熟虑,只是缺少一个契机。
他是真的不要她了。
温婉坐在还残留着他气息的房间里,想到每个他把自己拥在怀里的夜晚,他箍着她腰的手臂,他埋在她发间的脑袋,他沉睡时安静的容颜。
她抱着膝盖哭了一整夜。
窗外的天空一点点亮起来,温婉收拾好自己的行李,离开穆郁修的公寓时,她把车钥匙和公寓的钥匙放在了客厅里的茶几上。
她打电话给陆卫航,想让陆卫航带她住进盛氏职员的宿舍,陆卫航说周末人事部和后勤部都不上班,报了一个地址给她,让她过去。
温婉打车到达陆卫航说的那个住宅区。
陆卫航一早就等在那里,见温婉下了车,他走过去把车钱付了,转身看到温婉从后面拿着行李箱出来,他把人拉过来,握着她的肩膀,皱紧眉盯着她的眼睛,担忧地问:“在电话里就听你声音不对,怎么了?我看你眼睛都哭肿了。”
“没什么。”温婉用手指把额前的头发放下来,遮住自己的眼睛,避开陆卫航探究的目光,她不在意地说:“和同居的男朋友分手了,房子是他的,所以我搬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