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珠合二为一!再次展现在众人面前的确似乎是一副画面---这分明便是当时的情景。
画面一一展现在眼前,林羽兄弟二人放佛置身其中,惊险之处险些尖叫,待看到义父最后拼命一击,将另一个自己击伤,但随后却被另一个自己震碎躯体。场面一一浮现,二人只看得胆颤心寒,险些哭晕过去。
旁边普远眼观六路,双掌抵在二人后背,温热气息流窜入体方使得二人不至于太过激动而心脉憔悴。
再向后便是白衣男子将他的碎尸收拾埋葬于庙外山岗。看到此处,林羽二人挣扎着站起身来,飞奔而去,中途或被绊倒、滑倒在地,却倔强的站起来向那座无字石碑跑去。普远暗暗摇头,驱使着虚空珠跟随二人,或是抵御深夜的严寒,又似照耀着前方深沟高壑的路。
果真,坟墓还在,只是上面已经覆盖了一层厚厚的积雪,洁白无瑕。兄弟二人伏在上面,痛哭不已。
自记事起,兄弟二人便由义父所扶养,虽然平日里居多待在破庙中,却时常会有很多美味佳肴摆在面前,而义父的酒壶中也装的满满当当的美酒,每每向义父问及食物的来历,他只是微笑不语,只是品着壶中美酒面带慈祥看着兄弟二人狼吞虎咽。那个时候,两人分明觉得自己不再是流浪儿,而是像其他的孩子一样有家有父亲。
白日间,义父也会偶尔从怀中掏出那本残破的古卷翻上几页仔细寻找着什么,继而再将二人唤至跟前教习一些防身之术。又或不知从哪里找来几匹野狼连同兄弟二人放在院子中进行锻炼。时日久了野狼数目渐渐增多,兄弟二人丝毫不再有初始时候的惧怕,反而个个精神抖擞,击倒野狼的时间也慢慢减少。
居多的时间里,义父则是面向山顶遥望着,眉头微皱,翘首期盼,似乎在观望着什么。
二人均知东极山上有着一个威赫震天的门派,朝思暮想的能够进入其中习得无穷仙法,虽知自己根本没有机会进入其中,只是妄想,但有着义父的教习带动着两人更多的渴望。
过往时候的种种历历在目,就似眼前,然而义父却早一步登天,面前的坟墓却只是一个无字碑,心中痛苦无以言表:至今仍旧不知义父名号。
普远见二人心力憔悴,昏倒在坟墓之上,心下不忍,暗运佛法,淡淡金光将二人包裹,免得二人再受凄寒之苦。双手各抱二人,回到破庙,寻得床褥放下。心念之下又从怀中掏出一个金元宝轻轻放在兄弟二人枕前,低吟一声佛号,踏步远行。
次日天色朦朦亮,昨日时候正是跟弟弟一起悄声商议着准备给义父一个惊喜,而今义父仙逝看着床前冰冷的烧鸡,林羽泪水不住往下流。
曾记得义父的叮嘱,人在世间,最难的不是死去,而是好好活下去。看着旁边熟睡的弟弟,轻轻将他紧紧抓住自己胳膊的手掰开,塞进被窝掖好。悄悄走出庙门,向着向着山坳走去。
破庙坐落在东极山脉的一个小小支脉之上,破庙之北是一个山坳,称作陇南拗。
不知什么原因,陇南坳这个地方及其广阔的一片土地之中常年如春,外面的寒风飘雪丝毫无法沾染这一片区域。
树木密布,草丛繁茂,清晨红彤彤的的阳光透过林间树叶缝隙照射而来,就似繁星随着微风树叶摇摆闪烁迷人。站立在这片树林中,林羽仿佛回到从前与弟弟一起在此处捕捉知了的乐趣。然而,那已经成为了过往,再也回不来了。
遥遥看去,一只野兔躲在灌木之后胆怯的张望着四周,似乎并没有发现立在参天大树后面的的林羽,蹦跳着找寻着鲜美草儿。
虽然满是伤痛,林羽打起精神努力压制着心中那股悲伤,悄悄擦了擦泪水,轻轻蹲下,他目光转而锐利如电,就似一匹饿狼。远处兀自蹦跳着吞食着新鲜野草的野兔,丝毫没有觉察到危险气息,渐渐地向着林羽藏身之处走来。
在义父的强烈要求下,经历过无数次训练的林羽,兔起鹘落,闪电般出手,一只手已经抓在了兔子后背上的软毛之上。
看着挣扎的野兔,林羽心中心中暗喜,自己和弟弟的早餐终于搞定,跑到河边,用一把颇为锋利的匕首将兔子剥皮放血,去除内脏将肉洗干净又将兔子切成小小碎块,爬上一株杨树摘了几片叶子将碎肉包裹起来。
回到庙中,却见弟弟依旧熟睡,仿佛等待着义父的呼喊。林羽面色悲伤之色转瞬消失,他要坚强,要扛起养育弟弟的重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