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还真是语出惊人。秦所长愕然间赶快阻止。“小邢,你别胡来……”
“坏水儿”也回过了神。这时见苗头不对,他一拍桌子站了起来。“邢正义,你说什么怪话!我知道,秦问的亲信就有你一个。怎么?你们搞派性,碰都不能碰了?”
邢正义既然已经站起来了,那就时候豁出去了,哪儿能再容孙副所长把黑变白?
他面色镇定,立刻反驳,“孙所长,你别乱扣帽子。秦所长对所有同志从来都一视同仁。你所说的区别对待,事实上却是秦所长对转业来的同志更加耐心去指导,传授经验。反过来,以前那些靠诬告起家的人现在自然不痛快。特别是对那些实心工作,能威胁到他们利益的同志……”
这可是直杵某些人心窝子的话。“坏水儿”一下红了眼儿,变了声儿的大叫,“你这是公然造谣污蔑!太不像话了……”
邢正义却根本不尿他,“我说的是事实。真正造谣污蔑的人,是谁谁清楚。”
孙副所长被气得说不上话来。喘了半天,他像斗鸡一样,毛全乍起来了。“我告诉你,你还别来劲。处分完秦问,你也跑不了。今天参加行动的,人人都有责任,别以为这就没事了……”
邢正义带着不屑彻底冷了脸,“怎么?你还要处分我们所有人?”
孙副所长冲动下毫不考虑就冲口而出。“怕了?晚了。你们每一个都要挨处分,人人都做检讨……”
话音没落,民警们“轰”的一声全乱了。本来大家对于陷害秦所长就有看法,但因惧怕卷入领导争斗,表态的很少。但现在牵扯到了自己,谁还能忍呢?
赵振民冲着邢正义先坏唧唧挤了挤眼,首先大叫起来帮腔。“没法干了。我们容易吗,怎么大伙儿干活还落不是了?”
别说,这话煽动性很强,其他的人也被挑动得跟着嚷起来了。
“就是,也太较真儿了,还让不让人干事了?”
“不行,这样处置不公平,是胡来嘛。”
“领导也不能拿大伙儿撒气啊!”……
田连长一直都没理会邢正义,本来是自持身份,想让孙副所长出面处理,可全没想到局面竟会失控。他带着不满狠狠横了孙副所长一眼,那意思明显是在骂“坏水儿”愚蠢。
孙副所长赶紧站起来补救,他用手拢在嘴边,拉着长音大喊,“同志们!革命的同志们~!”
可这两声如石沉大海,也仅仅两三个民警看向他。
情急下,为了吸引大伙儿注意力,孙副所长不得不又使出了“运动”时期的惯技,他一跺脚一举拳,摆出个相当“革命”的架势,竟语不惊人死不休地开始大放厥词。
“想想吧,同志们,这并非危言耸听。首都的警察意味着什么?那是全国安定团结大好形势的象征。首都的治安好坏,能直接影响到全国的治安稳定与否,大家应该吸取教训,与错误划清界限才是正确的态度。我们不能不求进取,放低对自己的要求……”
孙副所长既激动又兴奋地演讲着,似乎连他自己听着都动了情。可惜这种装腔作势的振臂高呼,大家十年来早听腻了。民警们个个都对这种“运动”中常见的口号厌烦至极,心里别提多腻歪了。
几句话过后,就连开始看向“坏水儿”的几个人也不搭理他了。你喊你的,我说我的。大家又议论着又喧闹起来。
而这场独角戏,最终也只能在尴尬中停止了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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