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真不知是该夸他们谨小慎微的好,还是笑他们一无是处的好?
正暗戳戳想着呢,忽听黄樱应了声:“是,冥尊,黄樱知错!”
“你当真知错?”冥夜辰徒然加重了语气。
黄樱心惊胆战,忙将头深深埋下,惴惴不安的重复了一遍:“是,黄樱知错!”
然,此言一出,她整个人立马足尖离地,竟是被一只形如枯槁的鬼手狠狠掐住了颈脖,也不知冥夜辰是如何出的手,只见他从始至终,都保持着负手而立的姿势。
黄樱本能地拍打着鬼手,双脚凌空乱踢,试图以此脱离桎梏。奈何她越是挣扎,脖颈上的鬼手便越掐越紧,想求饶,却又发不出一丝声音,只能张大嘴拼了命的吸气。
执扇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脖颈,心里盘算着自己该不该出手搭救黄樱,若是出手,自己又有几分胜算?
然,在她做出决定之前,冥夜辰已将黄樱狠狠扔了出去。只听得“哐当”一声巨响,黄樱便砸在了一棵参天大树上,摔至地面时,已是口吐鲜血,难以起身了。
良久良久,黄樱才艰难地撑起身子爬跪在了冥夜辰脚下,求饶道:“冥尊息怒!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对执扇姑娘出手的,但我可以保证,我从来就没有伤害她的意思,我只是想……想利用她见您一面而已。”
冥夜辰一脚踹至她肩头,漠然回道:“你应该庆幸,自己并未伤到她,否则,你万死也难消本尊心头之恨!”
黄樱毕恭毕敬的点头应是,执扇却是听得一头雾水,她竟不知黄樱一直在利用自己,更不知何人在冥夜辰心中的份量竟如此之重。但她很确信自己并不认识冥夜辰,这个在她出生前就已经消失了的人,与她是八竿子也打不到一起的关系,怎可能为了她大动肝火?
执扇想了想,忽又觉得冥夜辰口中的那个‘他’指的是博渊,毕竟五百年前天界与苍擎峰那一场大战,冥夜辰与博渊都没有出现,也不知是不是他二人私下里商量好的?
那有没有可能,他二人之间,本就有那么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呢?
想到此,执扇竟也没忍住嗤笑出了声,意识到自己笑得很不合时宜时,冥夜辰冷冽的目光已经投了过来,恰是此时,有人从身后捂住了她的嘴。
四周的参天大树皆光速退离视线,执扇被那人挟持着,直到落地才反应过来自己应该想办法脱身,却不料那人竟一把将她推开了,导致她毫无防备直接扑到了地上。
“谁啊?”
起身,执扇怒而回眸,却见环胸而立的博渊正一脸戏谑地盯着自己看。再一看四周黑压压的密林,执扇别提多郁闷了,心想“完了完了,前有恶贯满盈冥夜辰,后有荒淫无道狗殿下,这俩混蛋都虎视眈眈的盯着我不放,该怎样才能脱身呢?”
她心里着急,面上却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呵呵赔着笑:“原来是九殿下呀,刚才是您救了我吗?我就说嘛,您这样的身份就该宽宏大量,大仁大义,大智大勇,大…大……大恩不言谢,再见!”再也不见了才好!
执扇刚想跑路,却被博渊一把按住肩头,情急之下,反手便将玉钗往博渊颈脖处刺,奈何攻击失利,又被对方轻而易举扼制住了手腕,就连左手紧攥的仙丹也被他抢了去。
“好一个心如蛇蝎的女人,竟是招招致命!”博渊步步紧逼,直至将她逼退到背靠大树时,才又举起仙丹打量了片刻,沉声道,“这便是你上次暗算本殿下的东西?你觉得,同样的亏,本殿下会吃两次吗?”话音未落,那仙丹已被他捏成粉末洒了一地。
“完了完了,这下真的玩完了!仙丹被毁,潜风被夺,怎么办呀?镇定!镇定!执扇你要镇定,狗殿下不还没表态嘛,你慌什么呀?”心里自我安慰的同时,执扇又眨巴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讨好道,“九殿下,您可千万别生气,小的这么做纯粹就是为了自保而已,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小的这一次呗!”
博渊无动于衷,她又继续蛊惑道:“殿下呀!咱俩都是从天界下来的,即便之前有过那么一丁点的不愉快,大敌当前,咱们也理应暂时放下个人恩怨,先同仇敌忾,共御外敌才对!再则,咱俩现在可是一条船上的人,对方二个人,我们也两个人,以二对二,胜算岂不是更大一些?”
好一个古灵精怪的坏丫头,嘴上说得好听,心里还指不定憋着什么坏呢!博渊强忍笑意凑近她耳畔,以一种极其暧昧的口吻说道:“本殿下从不与人同船,只会与人同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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