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投靠血衣魂宗?何至于这些年仍是被宣阳宗骑到身上?炼丹炼丹,炼个鸟的丹!到头来还不是帮人打工的命?你炼了这么多年丹,结果如何?到头来还不是被我一掌就打成半死。老顽固,你怎会到现在还醒悟不过来,这个世道里要是没有实力,是绝对不可能受人尊重的道理?”
“放你娘的屁!”令狐岩伸手抓住自家儿子交领,啪啪就是两耳光扇了过去:“是非道理,岂能由你如此曲解?大好男儿,行事应当仰不愧于天,俯不愧于地。若无一生正气,莫说悟意镜,让你成了仙又如何?”
令狐疆安并不躲闪,萧瑜也不去劝阻,任由老人声嘶力竭的发泄了许久。令狐疆安站起身子时,脸颊已被父亲抽得稀烂。他服下一枚丹药,冷声道:“这些巴掌,权当是我作为一个父亲让女儿爆体而亡的惩罚。以南之死,我无愧了!”
令狐疆安重新扭头望向江水遥:“再给你十息时间,若是还是不说出雷劫之力的秘密,我便断了你的四肢,割了你的舌头,让你这辈子都生不如死。”
江水遥摇头笑道:“令狐宗主,其实我师父当时把我送来万丹宗也是带有在你们这里寻找我体内雷劫之力答案的意思,换句话说,其实我也没打算瞒,只是这些日子你们两面三刀的脾气让我不得不谨慎一些。至于如何储藏雷劫之力嘛,我已经和令狐岩爷爷说了一遍,我注灵花费了七日时间,当时天降异象,雷劫降临,我师父舍了几十年修为做为养料,这才让我熬了过来,至此后我体内便有了雷劫之力。令狐宗主若是不信,大可在我师父那里旁敲侧听,以你的话术,定然可以不着痕迹的得到想要的答案。”
说到这里,江水遥突然咧嘴一笑:“可惜了令狐宗主修为并未全失,不然重修仙论后再熬上个七日雷劫,说不定也能参悟到如何储藏雷劫之力的法门。”
令狐疆安嘴角微微抽搐,随即变脸道:“仙论,还我!”
江水遥唰的一下站起身子,大声质问了一句:“仙论我当时就给以南了啊!那张卷轴水火不侵,应是不会跟着以南一起毁掉,你怎么会没有瞅见?”
话音刚落,令狐疆安瞬间窜出塔外,独留萧瑜一人愣在原地失神。
令狐以南虚无的身形从剑柄浮出,对着三人轻轻一叹:“我爹,已经入魔了。”
下午时分,冯向山、祝风梧一行人刚到万丹宗,便瞅见钟友元带着上百名弟子乘着双翼灵鹤出现在天边。
冯向山调笑道:“这宣阳宗倒还有些底子。”
“冷大将军一来,宣阳宗的底子也没了。”
梁谦苦笑着回了一句,这些日子他一直留在挽枫山照顾端端,与冯向山和祝风梧日日推杯换盏,感情升温不少。
见到祝风梧时冷云虎躯一震,祝风梧不着痕迹的使了一个眼色,后者顿时会意。
冷大将军站在广场上,望着缓缓落地的人群目露精光。前线战事吃紧,有这群人跟着投身战场,也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
令狐疆安姗姗来迟,命弟子端上数坛美酒后笑道:“兄弟们,令狐疆安特备薄酒一碗,祝诸君凯旋而归!”
四百来人,除了孔忆鸿,其余人都来自挽枫山和宣阳宗。这些人不情不愿的端起酒杯仰头灌下,在冷云所带的甲士安排下迅速编好队形。
冯向山和凌虎本不是芜城人士,本就不乐意来,但祝风梧在挽枫山时向甲士打听到带队将军的名号后心里就有了主意。冯向山知道祝风梧出身戎伍,自然而然就能猜到这位将军与祝风梧怕是有不浅的交情。只是凌虎全然不知情,见自己已被呵斥着整编入队,急得跺脚道:“咱们就这么走了?公子爷咋整?”
祝冯两人作出一脸焦急的模样,无奈的摇头。
令狐疆安自然时时关注着三人,当下踱步走到三人身前宽慰道:“三位无须忧虑,江特使现在正在塔中监管炼丹。另外我已派人送信到血衣魂宗,应是再有两三天,柴副宗主便能到了。”
祝风梧长长一叹,拍了拍令狐疆安肩膀道:“辛苦令狐宗主了。”
“分内之事,无须客气。”
令狐疆安摆了摆手,重新走回冷云身边,恭声道:“冷将军,祝凯旋!”
冷云拱了拱手,肃穆道:“几日叨扰,感激不尽。冷某若能回来,定亲自上门拜谢。”
大军启程后,两道身影出现在倒挂鎏金塔上方的平台上。
胡宁笑道:“令狐宗主好手段。”
令狐疆安无所谓的笑了笑,恭敬道:“还请胡兄弟再休息两天,一旦我问出江水遥的秘密,便把他交给您,”
“这些日子我会先行清洗挽枫山和宣阳宗的余孽,只是最多三月,血衣魂宗那边便会知晓这里的情况。还请胡兄弟回去后速速安排人手来海星镇,单凭令狐疆安一人,可抗不住血衣魂宗的手段。”
胡宁点了点头,跟随胡宁一起消失的,还有令狐疆安嘴角上挂着的浅浅笑容。他转身替萧瑜拢了拢头发,柔声道:“明天我去宣阳宗,挽枫山由你来处理。这次过去先探探口风,等冷云带着这些人彻底上了前线,挽枫山和宣阳宗内,不能出现任何一点反抗者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