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终于豪气了一回,主动报销赴首都进行自主招生面试的机票,还善良地派班的女化学老师带队领着诺米遥他们去。神奇的是,这回夏亦航居然还是和他们同行,理由是他要去北京参加国际生物学奥林匹克竞赛(ibo)的冬令营出国队员选拔赛。
在机场见面的时候,诺米遥发现夏亦航的鼻子红通通的,一看是重感冒的节奏。担心之余,他见这人连双手套都不戴,立刻把自己的脱下来递给他。
夏亦航穿一件兜很浅的羽绒夹克,手都没办法塞在兜里保暖。诺米遥知道他自己是不会在意穿什么衣服的,多半是航班时间太早,他没有让李阿姨起床送他,随便套了件衣服出门了。
“还你一个。”夏亦航说着,把左手的手套还给诺米遥,套上右手的那只,再把没戴的手伸进诺米遥那件防寒服的宽大衣兜里。
这一举动登时让领队老师和其他同学诧异不已,秦思若有所思地托着下巴,倒是没急着给诺米遥发短信感慨。
于是在登机的过程中,两人一直跟连体婴似的走在一起,好在夏亦航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正直,诺米遥也尽量不让内心的吐槽和紧张暴露出来,除了梁萧成以外,其他人似乎只把他们当关系很好的哥们儿。
他们机票上的座位是两个连排,诺米遥和夏亦航排在最前面登机,到达他们所在的排数时,夏亦航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占了三人座的中间位置。
“呃……”诺米遥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跟在后面的梁萧成捂住了脸。他凑近诺米遥的耳朵悄悄说:“糯米,我觉得他这样做,是在保证你无论如何都能坐在他旁边。”
诺米遥觉得如果自己再不挑个座位坐下,一定会受到夏亦航猛烈的报复。他现在虽然看着淡定,但诺米遥可以打赌,他心里绝对在给梁萧成扎小人——这也是这些日子以来他们俩诚实交流后得出的规律之一。
等到诺米遥的腿擦过夏亦航的膝盖在靠窗的位置上坐下后,梁萧成也尽量目不斜视地坐。但很快,他发现自己无法忽视身旁两人说悄悄话时泄露出的只言片语。
诺米遥:“我不是跟你说过他知道我们……”
夏亦航:“哦……哼。”
诺米遥:“我保证他……”
夏亦航:“嗯……哼。”
梁萧成忽然发现,自己从未真正认识过这位高一时同班过一学期的学霸。
飞机7点多起飞,乘客们都严重缺乏睡眠,不一会儿便纷纷沉睡过去。诺米遥的入睡速度最快,他歪头靠在机窗上,还大大咧咧地任由嘴唇微张。梁萧成斜靠在椅背上,迷迷糊糊中看见夏亦航伸手轻轻把诺米遥的脑袋挪到自己肩上,然后一动不动地看着他的睡脸。
梁萧成注视着夏亦航发质柔软的后脑勺,好一会儿后,他确定这哥们儿是真的要盯到天荒地老,便在单身狗的愤怒中去会周公了。
睡梦中的诺米遥丝毫没有察觉到夏亦航的举动,他到飞机降落后才醒来,发觉自己靠在夏亦航肩上,还担心地捏了捏对方的肩膀,愧疚地问:“我是不是把你的肩都给压麻了呀?”
夏亦航镇定自若地摇了下头,“没。”
梁萧成无语地起身拿行李,准备离这两人远一点。
冬春之际,北方的气温终究是比南方要低上不少,夏亦航一下飞机开始打喷嚏,耳朵也被冻得红通通的。诺米遥心疼得不行,把自己的围巾解下来,不由分说地在夏亦航的围巾上方又缠了一圈,只给他露出呼吸的空当。
领队老师看着他们俩的互动,虽然略觉怪异,不过更多的还是感慨:“没想到你们俩关系这么好!看来经常一起互相促进啊!”
夏亦航诚恳地点头,“嗯,老师您说的没错。”
经过千锤百炼的诺米遥已然多了个心眼,他怀疑地瞥了夏亦航一眼,直到上了大巴,两人坐在一起,他才小声问:“互相促进?”他们俩一个文科一个理科,夏亦航还是个清闲的保送生,脑细胞都用在如何耍流氓上了,促进个鬼啊。
夏亦航抬手指了指嘴唇,一个斜睨,道:“当然是互相促进,难不成你还找别人练习过?”
还真是,流氓耍得越发纯熟了。
诺米遥也搞不清自己开发出夏亦航这个可怕的属性,究竟是好是坏,但现在看着对方频频拿纸巾捂住鼻子的可怜模样,他还真是不忍心责怪什么。
怕他纸巾不够,诺米遥还特地掏出肖女士塞给他的旅行装抽纸,塞给他,道:“你拿去用。”
夏亦航眼神古怪地回望他,“送我的?”
不过是一包抽纸,用“送”这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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