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笑了。
“虽然我们可以借助咒术达成契约,不过我想,这对你没意义,对吗?”
“的确如此,”杜恩回答,“恐怕这件事你比我要更清楚,毕竟,把至高王遗址的下落告知于我的人......就是北方王国的诸位。”
“不过我想还是有办法。”艾洛莎说,从胸口取出挂在脖颈的项链,随手扯下并将一枚符石分成两半。她把其中半块符石低低地扔了过来。锁链叮当,杜恩下意识把它抓在手心。
“这是什么?”他问。
“家族传下的遗物,据说是上古时代神予以北方王国民族的礼物。”
“这上面的符文有什么意义?”
“我不清楚,不过僧侣们渴求它,据说它内层刻下的符文是神的文字,一条花纹就是一段漫长的历史中一切事实的总和。”
“我不相信神。”杜恩稍稍低头。
“但我认为,确实有无法诉诸语言的事物存在。”
“对于无法言说的事物,我倾向于保持沉默。”
“我希望你不要用旧世的哲学思辨来应付我,虚己。我虽未生在过去,但我对旧世的理解并不亚于你们任何人。”
他无法确定这话是真是假,无法确定她究竟诞生于旧世还是黑暗纪元,不过就目前而言,这不是最重要的。
“那么这遗物对你和我的意义呢?”杜恩提问。
“遗物本身的意义你可以自行发掘,重要之处在于,如果你利用得当,借它置我于死地也不算难事。”
恰如她能借至高王遗物的存在至他于死地。
“就算已经过去了一千年,战争的发起者还是被仇恨着?”他继续提问。
“就算已经过去了一千年,战争的发起者还是被仇恨着。”
“你不怕我反手把你送入坟墓?”
“我不怕任何东西,并且有时候赌博是必要的。”艾洛莎说,“你知道我和其它人不同,你通过蒙扎感觉到我的存在,但借其它人的眼睛和借由自己的眼睛观察是不同的。同时你要知道,在你出卖我的时候,我有相当充足的时间、以同样的方式至你于死地。我知道你是谁,虚己,你也知道我是谁。在得到足够的权力以前,我们这种人一旦把真实身份暴露在明处,死亡就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不,我不觉得我知道你究竟是谁。”
就算这人感到惊讶,也没有表现出来。她只说:“那么你可以当作我是。只要你利用得到,那些还忌恨着过往之事的人也会当作我是。”
“有道理,那么你会要我做什么呢?”
“嗯......这是个很好的问题呢,虚己。我想,我有很多事需要你去做,不过目前的话,你的首要任务是保证我能某些麻烦的局面里存活下来。”
“我不觉得你这种人需要我保护。”
“那么换个说法吧,至少是不能暴露我掌握着什么。”
“你想给自己塑造一个脆弱还容易置于死地的形象?然后你打算借此引出幕后的敌人?”
“其实我本来就很柔弱易碎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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