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陆敏大喇喇地半拖半拉着斐清去了陆妃娘娘那里请旨赐婚,后宫已经传开了。即使陆妃连忙派人镇压,但是流言还是抵不住的。
偏生陆敏对上的又是三公主,三公主乃先皇后之女,不仅身份是公主中最尊贵的,也因为皇上对皇后的愧疚,导致三公主异常得宠,性子也是极其蛮横。陆敏又是个当仁不让的,两人可谓是情逢敌手了。
陆敏既然已经先出手了,三公主就没有坐以待毙的道理。只要皇上回了后宫,她就去缠着撒娇卖痴,话里话外竟都是斐清。
这下可苦了斐清,一边是公主,一边是郡主,虽说公主身份更尊贵,这场博弈的结局早已定下。但是耐不住陆敏脸皮厚,比整日待在皇宫的公主自由,简直就是上朝路上堵,下朝半路截,哪怕是休沐日,陆敏都能想出名头来,要与斐清一起出游。
可以说作为一名贵女,陆敏把所有贵女的脸都丢尽了,将整个京都人的想法都改变了。原来不是所有的贵女都是大家闺秀,贵女若是厚脸皮的话,神仙也难招架。
就在这热闹的气氛下,京都迎来了新年。只是陆王府里却是一片鸡飞狗跳,陆王爷和王妃终于是坐不住了,老脸都被陆敏给丢尽了。为此二人开始实行了强制性的政策,年关时无论哪家下的帖子,陆敏一律称病在家。
京都永远不缺话题,先前还是被议论纷纷的楚侯府嫡姑娘,很快就被来势汹汹的陆敏和三公主所打破。也因为这一搅和,陆王府二少爷的亲事又耽搁了一年。楚侯府却是不愿意再与陆王府搭上关系了,无论怎样,和陆敏这样的小姑子绝对不好相与。
薛茹这几日把年节上的忙乱,都交给了卢秀和三夫人,她则整日往荣寿居跑,想着商量楚惜宁的亲事。
楚惜宁试探了几回,薛茹都只和她打哈哈,丝毫没有露出想要和沈家结亲的意思。好几回话到了嘴边,她又都忍了下去。祖母和母亲自然都是为了她好,一番心意倒是不好驳回。
大年初一,皇宫摆宴。各府上的女眷自是少不了,只是陆敏却没有参加。卢芳雪依然坐在楚惜宁旁边,瞧着殿内来的贵女越来越少,脸上也是一副蔫蔫的神色。
“越发没意思了,瞧瞧这里的人还剩几个?”卢芳雪手撑着下巴,眉头有些不满地挑起,一副不耐烦的神色。
楚惜宁下意识地扫视了四周,薛家那边只坐了两位夫人和薛馨,便轻声咕哝了一句:“怎么不见萧姐姐?”
“呵,楚惜宁,你快拉倒吧!你自己表嫂子还问我?明儿不是就能见到她么,自己关心去!”卢芳雪面露讥讽地说道。
楚惜宁瞪了她一眼,不知又是什么刺激了这位姑娘,说话带刺儿。
宴席过半,卢芳雪却始终郁郁寡欢,实在是不像往日那样。楚惜宁轻轻蹙起了眉头,不由得扯着她的衣袖,低声问了一句:“你究竟是怎么了,一直出神,萧妃娘娘都看你好几回了!”
卢芳雪回过神来,盯着手中装着果酒的杯子,眉头一直紧锁着,最终长叹了一口气,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凑到楚惜宁的面前压低了嗓音道:“罢了,我原本就是藏不住事儿的。我娘早就帮我看亲事,但都不满意。前几月你不是狠狠地出名了一把么,我娘就整日按着名门公子找。这不,现如今又换成穷书生出名了,我娘说了咱不要状元,看着榜眼还是探花的,捡一个回家。”
楚惜宁猛地呛住了,一口果酒含在嘴里险些喷了出来。她努力憋住笑意,卢芳雪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功力越发强悍了。她抬起头,只见卢芳雪板着一张娇俏的脸,十分严肃地注视着她,浑身都透着一种不爽的气息。
“你真是越来越没章法了,还捡一个回家。你当是什么任你随便捡?”楚惜宁最终还是没憋住,掏出衣袖里的锦帕轻轻捂住红唇,眯着眼睛轻轻地笑开了。
卢芳雪被她这么一说,才想起方才一时嘴快说了逾矩的,不过说都说了,她倒是坦荡地瞪回去。
“只要你不跟我抢,还真就随便捡了。我娘说了,今年看中的前三名都是凭着真才实学的,至多就是个书香门第,倒没见什么官宦子弟。”卢芳雪手一挥,脸上换成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依着她这样的性子,卢侯爷和夫人还真不敢给她找太高的门第,到时候若男方也是个纨绔子弟,那夫妻俩得有的掐了。
楚惜宁尴尬地笑了笑,她自己的亲事都焦头烂额。不过听着卢芳雪这么一说,她的心底倒也有几分不安。因为三公主和陆敏这么一闹,倒是把进士的身份又抬高了些,特别是前三名,都是年轻有为的学子,的确是京都娇养长大的贵女容易看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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