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眼睛,嘴角露出一丝玩味、俏皮的笑意。
女人有时候很理性,有时候又很感性。理性告诉她,她和习择并没有什么关系,顶多就是有过一夜的欢好,仅此而已。可是呢,或许习择“孩子他爸”的身份有一定的加成,又或者习择给她盖上衣服,怕她着凉的举动比较暖心,以及习择并没有对她说谎,又或者习择自身固有一些吸引异性的魅力,总之……吕金符对他的感觉还是蛮不错的。
吕金符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单纯、俏皮,她心机可是相当深沉的。之所以摆出一副单纯迷妹一般的模样,当然是存了心思的。通过和习择的谈话,以及判断习择所说话的真假,她就可以大概的判断出习择的为人——她有这个自信!
现在,经过和习择的一番交谈,吕金符已经大概的判断出,习择并不是来带着“任务”来大汉帝国。这个结论让吕金符心里好受多了。
此前,吕金符担心习择是受了邦联那边的命令,来大汉帝国,准备以“孩子他爸”的身份破坏大汉帝国朝局,挖大汉帝国的根基。如果是这样,虽然吕金符自信有方法解决,但是依旧会很麻烦。
最主要的是,这将危及到刘彻的生命!
用脚跟想想都知道,一旦刘彻并非刘景业亲生骨肉这件事情曝光出来,他的下场必定是死无葬身之地。这是吕金符绝对不能容忍的!
这是她的孩子!这是她怀胎十月,又经历痛苦分娩下来的生命,从身上掉下来的肉啊!哪怕,她和“孩子他爸”并没有感情,但是这并不能改变刘彻是她的至亲骨肉这一事实。吕金符绝对无法容忍任何人、任何事危及到刘彻。哪怕,这个人是刘彻的亲生父亲,也同样不行!
现在的结果让吕金符松了一口气,习择并不是那种“毒虎食子”之人。
接下来,就要看看他愿不愿意为她,以及他的儿子做些什么了……
披着习择的大衣,吕金符离开了凉亭,向自己的寝室走去。
她是真的累了,困了!
回到了自己家,终于可以踏踏实实的睡一个安稳觉了。
……
习择返回了“三省苑”,却发现西园仨姐妹竟然还没有休息,忍不住道:“你们怎么还没有休息?”
西园魍指了指西园魉,道:“你问她。”
西园魉立即就顶回去,“问我干什么?我又没干什么,你自己不睡觉还赖我。”
“是谁在那老鼠一样嘟嘟囔囔的说个不停的?那么吵,我怎么睡?”
西园魑抚额叹息,“你们两个真是够了。”然后就问习择,“和吕皇后会面的情况怎么样?”
西园魍赶紧道:“对啊,你们见面都干了什么?”
习择琢磨一下,“也没干什么,就坐那聊聊天,说说话。仅此而已。”
西园魍一脸不信的瞪着眼:“说话?聊天?三个多小时诶,就说话聊天而已?”
“不然呢?”习择说完,就稍微有点反应过来,翻了翻白眼,“你说你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好了,这都凌晨三点多了,赶紧休息吧。”
西园魍吐了吐舌头,大跨步而去。
西园魉当然是和习择同一间房,同一张床。
这会儿习择当然没有情趣干些别的事情,只不过是和西园魉简单相拥而而已。
“习择桑,能不能和我说说你和吕金符交谈的具体细节啊?”
“怎么了?”
“……”
习择见西园魉沉默不说,便道:“有什么想说的你就直接说,和我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西园魉道:“那我说了,你可不能不开心。”
习择笑了笑,“你看我像是这么小气的人吗?说吧,我不会怪你的。”
“我是担心吕金符会给你下圈套。习择桑虽然是刘彻的亲生父亲,可是你和吕金符实际上并没有什么感情,就更谈不上了解彼此。考虑到你们两个人的立场和身份,甚至是存在敌对之可能的。”
习择叹息一声,“你顾虑的我也想到的。但是我也仔细的考虑过了。与其对她心怀戒备,让她也以为我别有图谋,从而加深误会,我倒不如坦诚相待。所以,之前吕金符的问我的所有问题,我都是实话实说,没有半句假话。这是从理性上考虑的。而从感性上考量,吕金符现在的处境肯定也不好,刘……我儿子的处境就更是凶险,我作为他的亲生父亲,一定要做些什么才行。刚才才是和吕金符的第二次见面,所以有些话我也没说,点到为止。至于效果如何,就看明天了。”
别看这一次的会面交谈其乐融融,但是实际上无心的试探早已经在不知不觉的展开了。
西园魉听了,脸上就露出的笑容,“既然习择桑都考虑的清楚了,那我就放心了。我还担心习择桑因为是孩子父亲的缘故,而放松了对吕金符的警惕。”
“让你担心了。好了,不说话了,好好休息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