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祖宗您就消停点吧,别在添乱了。”
“唔!唔!”
这时候,之前那个姓吕的管家走了进来,道:“四位,请跟我来,已经为你们准备好了客房。请!”对于书房里的发生的一切他一点都不关心,只要做好老爷安排下来的事情就可以了。
习择四人被带到了一座雅致的别院,入院的拱门上写着“三省苑”。
三省,取自“吾日三省吾身”。实际上这里并不是招待客人的客房,而是给那些犯了事的吕家弟子闭门反省思过之地。将习择四人安顿在这里,那意思分明就是软禁。吕守中很能领会自家老爷的意思,一听老爷吩咐将“客人”安顿在三省苑,吕守中就知道该怎么办了。
将习择四人送入“三省苑”之后,吕守中就抽了三组护院家丁,将三省苑三面给包围了起来。做完了这些,他就去向老爷汇报去了。
三省苑中。
“我们被软禁了,”拥有强大感知侦测能力的西园魍一脸不爽的说道,“这可不是老丈人招待女婿的礼数。”
习择听了后面那句话,一口气差点跑岔了。
老丈人?
女婿?
这茬习择还真的从来没有想过。可硬要细细的追究,好像……貌似……可能……真的有那么一点点“翁婿关系”。
毕竟连孩子都有了。
“你少说一句会死啊?”西园魉虽然吐了口血,但并没有遭受太重的伤,或许吕栋彬手下留了情,现在看起来也就脸色略显苍白而已。
听了西园魉的话,西园魍故作认真的想了想,回答道:“真的会死。会被憋死。”
“那你就去死吧!”
西园魑对这两个家伙已经绝望了,“你们两个行了啊,没完了还。有那闲工夫,还不如动动脑经,想象后路。咱们不能把一切都赌在别人身上,得先谋划好后路来。有备才能无患。”
习择认同的点点头,“魑说的对。咱们得早做准备。”
他们来到吕府,可以说是孤注一掷,但当然不是瞎冲乱撞,谋而后动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另一边,吕栋彬的卧房中,他正在那徘徊踱步,心烦意乱。
荒唐!
胡闹!
岂有此理!
吕栋彬本来就因为国事家事烦乱的很,又给习择这么一搅和,心里就更是烦躁不堪。
“我说老吕,你这转来转去的,你不晕,我的头都要晕了,你不是老把【每逢大事要静气】挂着嘴上吗?还老拿来教训孩子,怎么你自己反倒这副德性?”
说话的是吕栋彬的正房夫人,雍容贵气,兴许年纪到了,脸上难免有皱纹,但是依稀能看出几分颜色,且精神也极好。这会儿她正在织毛衣呢。
这毛衣当然是给她的心肝宝贝外孙织的。老早以前就开始织了。乍然听说女儿要带外孙回家省亲,可把她乐的,现在也不需要杂七杂八的伺候了,不必要的事情也全部交代出去,她一门心思的织毛衣,就等着外孙子来。
吕栋彬顿住脚,气呼呼的说道:“哼,还不是你那个宝贝女儿!看看她做的那些……那都是什么事儿,简直荒谬至极!”
吕母却是不惧吕栋彬,道:“哟哟,你这是发哪门子的火气?谁惹你,这是?”吕栋彬道:“还能有谁?就是你那个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的吕金符。真是慈母多败儿!”
吕母道:“她也是你的女儿。就算她做了什么错事,你也有一半责任,尽推我身上算个什么事?再说了,她好端端,能做什么事,至于让你发这么大火气?我可告诉你,金符马上就要回来了,难得回来一趟,赶紧把你的脾气收起来。她是你女儿没错,可她现在也是大汉帝国的皇后。”
皇后?
过不了这个坎,咱们全家都跟着人头落地!
这事儿吕栋彬当然不会和吕母说,他也就是冲她发发脾气,事还是得他这个吕家当家去顶,去扛,去解决。
“习择……习择……”
吕栋彬脑海中呢喃着这个名字,哭笑不得。
他突然意识到,从孩子身上出发,那小子才是自己真正的女婿,而当今皇上不过是虚有其名。
这都叫什么事啊!
与此同时,吕栋彬也真正的意识到了一件事情,在见到习择之前,他还可以思考一下退路,可是现在他才发现,这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实际上自己根本就没有做好放手一搏的心理准备,而现在……随着习择的到来,他很清楚吕家只有两个结局,要么化家为国,要么……万劫不复!